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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着日光,陆浓的身影渐渐浅淡,她笑着对【陆浓】眨眨眼,“我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他说要给我幸福,但我觉得,人还是要自己给自己幸福才好,你说是吗?”

    【陆浓】一怔,然后努力点点头,等她终于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后,朝着空中大喊:“我知道了,人不能一直靠别人,我会坚强起来的!”

    ******

    陆浓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她不适地眯了眯眼睛,自己似乎做了个好长的梦,梦中回到了现代,帮助【陆浓】锤渣男,锤完渣男还给【陆浓】上了一堂思想课……也不知道【陆浓】将来会不会逆袭?

    她侧过身体,却在胳膊底下发现襁褓,襁褓里包裹着一个皱皱巴巴的小婴儿。

    看到婴儿的一瞬间,陆浓的心瞬间化了。

    “裴夏,你好啊,我是妈妈,以后请多多指教。”陆浓握住裴夏的小手手摇了摇。

    裴小夏砸吧砸吧嘴,哼哼唧唧哭起来,陆浓不知所措,怎么回事?她没有很用力啊,怎么哭了?

    陆浓连忙求救一样朝四处看去,吴妈恰好提着水壶走进来,见到陆浓清醒过来,差点落泪:“我的小姐,你终于醒了,医生说你是疲劳过度,睡一觉休息休息就好。可再累也不能一睡就睡两天啊,你不知道,姑爷守你守了整整两天,天刚亮就去给你打饭去了。”

    陆浓一愣,她不过是做了个梦,睡了两天?

    “我可怜的小祖宗这两天光吃奶粉了,你快喂喂她。”

    “怎么喂?”陆浓傻傻地问。

    吴妈捂嘴一笑,“喂奶啊。”

    陆浓:“……”她都睡了两天,有奶水吗?

    她瞧瞧周围,发现连个帘子都没有,隔壁床产妇撩起衣服就喂孩子,另一床陪床的男人就坐在椅子上看着,仿佛他面前的人已经不算女人了,只是个喂奶的人而已,连避嫌都不知道避避。

    陆浓有羞耻心,她不想这样,对吴妈说:“干妈,咱们带布帘子了吗?我想搭个帘子。”

    吴妈看出陆浓的想法,“你是不是害羞?”

    陆浓点点头。

    “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没想到这一茬……这可怎么办?”吴妈知道陆浓讲究这些,也不劝她。

    陆浓想了想,“要不去跟那个大哥说说,让他先出去一下?”

    “行!我去跟他说。”

    吴妈咬牙,起身走到二床产妇床边,对陪床的男人说,“大兄弟,你看我们家孩子要喂奶,你在这她害羞不方便,能行个方便,出去等会儿吗?”

    那男人没说话,他媳妇先不乐意,挺着个大肚子说:“孩子都生了还害臊什么呀?你看看三床的妹子,人家不照样喂奶吗?就你们家金贵,生个丫头片子了不起啊。”

    “不去,有本事你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喂去!”

    女人嘴“叭叭”不停,一点不给吴妈插嘴的机会,说完还小声嘀咕,“个丫头片子金贵,喝奶粉都像遭罪,不喜欢奶粉倒把奶粉给咱们啊。”

    吴妈气了个倒。

    正说着,裴寂安和裴铮一人带着饭盒,一人抱着小淮回到病房。

    裴寂安看到陆浓醒了,急忙放下手里的饭盒,握住陆浓的肩膀紧紧盯着她看。

    陆浓莫名,“你盯着我看干嘛?”

    裴寂安似乎松了一口气,说:“没什么。”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吴妈捂着胸口回来,对裴寂安说:“夏夏饿了要吃奶,浓浓觉得男同志在屋里喂奶不方便,我过去请二床的男同志先出去一会儿,谁知他们家泼妇不乐意,嘲讽我们夏夏是丫头片子。”

    “哎呦,可气死我了。”

    陆浓忙把孩子递给裴寂安,帮吴妈揉胸口,“您别气,大不了我转过身去……”

    裴寂安抱着一团奶团子,不敢用力,生怕力气大了抱坏她,团子哼哼唧唧哭,把他的心都哭化了。

    他眼神凌厉地扫向屋里的男人,男人不敢和裴寂安对视,男人媳妇儿见状想撒泼,被男人一把按下去。

    裴寂安把孩子交给吴妈,一把抱起陆浓说:“是我的不是,我们去住单间。”

    吴妈看姑爷都抱起陆浓了,知道这事儿必定是真的,大喜,连忙嘱咐裴铮把东西收拾好,“床单被套还有脸盆痰盂水壶都是咱们家自带的,小铮你仔细收拾,我先把孩子送过去,回来和你一起收拾。”

    “您放心吧,我保证收拾一干二净!”裴铮拉长声音,在一干二净四个字上加重读音,一看就是故意的。

    陆浓睡着的时候,二床那对夫妻打着闲聊的名义,来一床占便宜,幸好裴铮及时看穿他们的心思,没让这对夫妻得逞。

    这对夫妻便宜没占到,等裴寂安和裴铮一个出门打饭,一个抱着孩子上厕所后,对陆浓和吴妈瞬间没了好脸色。

    这会儿见裴寂安抱着陆浓出去说要住单间,女人立马不乐意了,“凭什么他们怎么能住单间?”

    她推了身边的男人一把,“你说啊,凭什么他们能住单间,我也要住单间!”

    男人不耐烦,“别闹了,你以为是个人都能住吗?他说的单间是干部病房,有钱都住不上,何况咱们家有钱吗?你愿意多花钱住单间吗?”

    女人一听要花钱立马不乐意了,“怎么还要多花钱?我以为和咱们住的病房一个价。”

    男人嗤笑,“你做什么春秋鼻涕泡大梦呢?”

    女人气恼不已,偏不敢动作大了,怕一旁收拾东西的裴铮看笑话。

    那边,裴寂安抱着陆浓来到一间空病房,将她放到床上,扶着她躺好说:“对不起,院长原本想让你住单间,我想着在医院住不了两天,回拒了他,谁知……”

    陆浓摇摇头,“你也说了住不了两天,不怪你。”

    她不由凝视起裴寂安,两天不见,裴寂安憔悴许多,下巴上长出胡茬,眼睛里有血丝。

    陆浓不禁想起自己生裴夏时裴寂安在她耳边说的那句“求你”,天知道这两个字给陆浓多大的震撼,强大如裴寂安,骄傲如裴寂安,最终却在她面前服了软。

    “我喜欢这个戒指,”她伸手把戒指摘下,递给裴寂安,“再给我戴一遍吧,生孩子的时候我好丑,一点都不好看。”

    裴寂安接过,静静的重新给她戴戒指,“不丑,在我眼里那个时候你也是好看的。”

    裴寂安从不说谎。

    陆浓满意抬手正反翻来覆去看,戒指是已婚的象征,有了戒指才更正式哎。

    关于婚戒这件事陆浓只在很久以前的一个晚上给小淮讲故事的时候说到过,没想到裴寂安在了心里。

    “那你呢?你的戒指呢?”

    她想看裴寂安戴婚戒。

    裴寂安从口袋里拿出同一款银戒递给陆浓。

    陆浓假装不解,“给我做什么?这不是你的戒指吗?”

    裴寂安抿抿嘴,警告地说:“浓浓。”

    “好啦。”陆浓皮了一下很开心,拿过戒指,替裴寂安戴在无名指上。

    不得了,裴大佬戴上戒指以后,禁欲气息更绝了,陆浓直呼想太阳。

    裴寂安用戴戒指的手包住陆浓的手,眼里的不安如碎冰,轻轻说:“别走。”

    陆浓不解,她什么时候走了?

    裴寂安没有解释,只紧紧握住她的手。

    吴妈抱着孩子走进病房,把小夏崽放到陆浓怀里,小夏崽闻到母亲的气息,一拱一拱。

    陆浓抽出手,对裴寂安说:“我要试着喂奶了,你先出去。”

    吴妈不赞同:“想什么呢?你怎么就保准夏夏一定能吃到奶?万一不下奶,留着姑爷在这还有用处。”

    陆浓:“……”??干妈!?您是我亲妈!

    万一不下奶难带不是因为没吃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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