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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屋,冷主任看见婴儿床上的小夏崽和绕着婴儿床追小白狗的顾小淮,惊讶道,“你都生了两个孩子了?”

    冷主任低头目测陆浓的腰身,又瞧了瞧陆浓的脸蛋儿,“我的天呐,这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你咋一点不像生过孩子?”

    陆浓笑笑,叫住小淮,“小淮快过来,问冷奶奶好。”

    小淮停下追小白狗,乖乖走到陆浓身边,扬起肉嘟嘟白嫩嫩的小脸,奶声奶气地说:“冷奶奶好,我是小淮,今年已经三岁了,请多多指教。”

    “哎呦哎呦,”冷主任捂着心口,脸上一副被萌化了的表情,“你都三岁啦,怪不得这么礼貌,谁教你说多多指教这些话的啊?”

    小淮挠挠头,不解地说,“大家都说啊。”

    “没人教他,可能平时家里人说话被这小子听去,他自己学会了。”

    陆浓替小淮解释,而后摸了摸小淮的小脑袋,知道自家崽聪明,没想到如此聪明,这是要上天吧,不但能听懂大人的话,竟然还能自己总结一套见面说辞。

    冷主任抱起小淮,亲的不行,“聪明呦,咱们小淮真聪明,奶奶简直想把你抱回家去养,小淮要不要跟冷奶奶回家?奶奶家也有像你这么大的小姐姐小哥哥。”

    小淮为难,认真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一字一句地说,“小淮是妈妈家的小孩,不能跟冷奶奶回家。”

    冷主任被逗笑了,和小淮商量:“行,知道小淮是妈妈的孩子,奶奶不带你回家,那等你有空去冷奶奶家陪陪奶奶,和小哥哥小姐姐玩,行吗?”

    陆浓朝小淮点头,表示冷奶奶是个好奶奶。

    “嗯嗯,”小淮见亲妈点头,也认真点头说,“喜欢冷奶奶,去玩。”

    吴妈端着茶水走出来,“来,喝点水吧。”

    “这位是?”冷主任问。

    陆浓给两人做介绍,“这是我妈,姓吴。妈,这位是李师长的夫人冷主任,特意来问我们家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冷主任说明天要带我去找做家具的木匠,妈,明天是个集,我想出门逛逛。”

    “行啊,”吴妈听后语气热情起来,“这可太好了,咱们初来乍到两眼抹黑,有个领路人也能尽快熟悉环境,太谢谢冷主任了。”

    “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

    冷主任客气,又和吴妈、陆浓两人聊了一会儿,三人商量好第二天出门的时间,冷主任亲亲小淮,依依不舍和小淮告别,走出了屋子。

    临走时还不忘嘱咐陆浓:“浓啊,千万别忘了带小淮去我家玩。”

    “您放心吧,等有时间就去叨扰。”陆浓说。

    出了裴家门,冷主任感叹,“裴寂安一家不得了啊,小裴小陆就不说了,两人都是人中龙凤。”

    “就说小裴的丈夫娘吴大姐,那通身斯文气质,一看就是读过书的。还有他们两个孩子,女孩儿尚在襁褓暂且看不出,我瞧着他们的小子聪明早慧,将来必定有大出息。”

    李师长“嗯”了一声,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小裴小陆都是人中龙凤,他们的父母能孬到哪儿去?生出来的孩子又能差到哪儿去?”

    冷主任:“……”

    “不稀得跟你说话。”

    人家不稀得跟他说话,李师长反而有话说了,“我看好裴寂安这小子,外面都传他是我的接班人,虽说是瞎话,可裴寂安要真的干的好,接班就接班,未尝不可嘛。”

    冷主任点点头,在心里把对陆浓的重视程度又提了提。

    李师长夫妻走后,裴寂安索性放下手头的活计,进屋看闺女,不想小夏崽十分不给亲爹面子,尿了亲爹一身不说,尿布里还散发出一股臭味。

    如果裴铮在这里一定会大喊,“啊!小夏又拉啦!”

    而裴铮的亲爹裴寂安则面色如常,淡定地抱着小夏崽上楼换衣服换尿布。

    换尿布这活儿裴寂安熟,一般只要他家,小夏崽几乎长在他身上,区区换尿布不在话下。

    外面,眼看天色不早,陆浓留干活的士兵们吃饭,吴妈掌勺,端出饭菜来,几个兵本不想多吃,结果被哄着吃了一口,再接下来狼吞虎咽差点把舌头咬掉。

    吃完后几人尴尬笑笑,陆浓递来茶水给他们,“能吃是福,还没有能逃过我妈的手艺呢。”

    “嘿嘿,谢谢陆同志,您和裴师长说一声,我们先回营地来了。”士兵们也被陆浓要求喊她陆同志,不过这小子机灵,裴副师长他偏偏把副字漏掉,陆浓也不戳穿他。

    “行,赶紧回去吧,早点休息。”

    “哎,您也是。”说完士兵们扛着锄头和工具走了。

    进到屋里,裴寂安和小夏崽从楼上走下来,陆浓走过去摸摸小夏崽的屁股,“尿布换好了?哎呀,你和你闺女身上好臭,离我远点。”

    裴寂安微抿嘴角。

    陆浓却没发现裴寂安的表情变化,忙着把书往阁楼书房里搬,她在心里感叹裴寂安靠谱,才一天时间,书房就大体成形,自己想要的设计几乎一比一还原出来了。

    现在就只缺书桌和小榻了。

    裴寂安跟在陆浓身后,抱着闺女倚在门边,悠闲看着陆浓一趟一趟搬书。

    陆浓:“……”??好气。

    陆浓不平衡了,一屁股坐到地上,阁楼是木地板,她和吴妈都是爱干净的人,家里的地擦得铮亮,坐在地上也不脏。

    裴寂安抱着小夏崽走进来,居高临下正对着陆浓。

    陆浓勾勾手,“你过来啊,我给你个好。”

    裴寂安蹲下身,陆浓从他手里抱出小夏崽,迅速站起来,耍赖道:“哼哼,现在我抱着宝宝,该轮到你干活了,快去搬书吧,宝宝爸爸。”

    论速度十个陆浓都比不过裴寂安,没等陆浓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本人和小夏崽都已经在裴寂安怀里了。

    裴寂安把陆浓逼到墙角,中间隔着个小夏崽,呼吸交织,在不大的阁楼里,浅浅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

    “啊啊……”小夏崽睁着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珠,滴溜溜好奇地盯着阁楼天窗,不搭理把她夹在中间的父母。

    “小骗子,还敢说话不算数吗?”裴寂安低沉的声音在陆浓耳边响起。

    陆浓:“……”

    不讲武德!

    她亲亲裴寂安的嘴角,“好啦,这样行了吧?”

    裴寂安仍不松手,陆浓心虚,只好轻点脚尖,亲亲裴寂安的嘴唇,亲完刚要离开,却被裴寂安探入,鱼水纠缠起来。

    裴寂安的大手还不忘捂住小夏崽的眼睛。

    良久,小夏崽打了个哈欠,裴寂安才终于松开陆浓,怕她滑倒,伸手扶住她的腰,“骗人总要有惩罚的,你说是不是?浓浓。”

    陆浓:“……”哼!老色批。

    闹过后,两人一起坐到地上,地上四处散落很多本书,裴寂安随手捡起其中的一本诗集,递给陆浓说,“再读一遍。”

    陆浓刚被占过便宜,面红耳赤,傲娇撇头,“不读。”

    实则她有些莫名不好意思,明明之前也曾给裴寂安读过这本书里的诗,明明比读诗更过分的事情都干了,□□纠缠、唇齿相交种种事情都做了个遍,孩子也生了,可现在回过了头来,陆浓也不懂自己为什么竟会为了读一首诗不好意思。

    裴寂安也不强求,将那本诗集放到一堆书上,拿过一张信纸,抽出胸口的钢笔,在纸上写下“琛”、“珍”、“宝”、“玉”等等十几个字。

    “这是什么?”陆浓不解。

    “你觉得哪个字最好?”裴寂安问陆浓。

    陆浓摇头,“这些字寓意都很好,我选不出。”

    “那就用琛吧,这个字最好,你给女儿一个‘夏’字,我给她一个琛字,”裴寂安将琛字单独拿出来,轻点小夏崽的鼻尖说,“以后你就叫裴夏琛。”

    “裴夏琛,这个名字好听。”

    陆浓想了一下,把小夏崽抱回卧室婴儿床上,从箱子里拿出舅舅给她的两块玉佩,一块上面没有字,另一块上角落处刻了“红豆”二字。

    回到阁楼,她蹲下身把玉佩递给裴寂安看,苦恼地说,“舅舅给的,让我传给孩子们,我本想让人在玉上雕刻孩子们的名字,但现在找不着刻字的师傅。”

    裴寂安把陆浓抱进怀里,拿起那块刻了“红豆”的玉佩细细摩梭,沉默半晌,叹了口气说: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红豆,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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