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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已经尝过了,不若都拿出来尝尝,也好帮着分析分析。”

    九里怔然瞠目,不敢置信。

    “叶受和的庖厨规矩得很,不同辅料放置不同渣斗。”三旬笑得灿烂,“未见其他。”

    终究是拿回将军府,请了庖厨嬷嬷帮着鉴别分析出的结果。

    晟丞渊盯着各色面质辅料出神,真若如嬷嬷所说,各种颜色面块都是最寻常不过的果蔬汁子所染制,那云澜的风疹到底因何而起?难道方向错了?

    难道真是路上染的疾?

    与云澜所乘平船前后从渡口发出,又前后行至江面十余天,若是平船上食宿不妥,或有人生疾,都局在狭小空间,云澜侍婢亦不会幸免。

    又喊三旬详尽复述云澜上岸后所遇所行。

    眼瞧着公子眉头深锁不解,九里道:“会不会表姑娘本身就有什么暗疾?”

    这的确是晟丞渊所未料想过的。

    九里不如三旬机敏聪慧,但傻人傻福他往往又能戳到点子上,不由望着九里思绪展开。

    公子看他看得出神,九里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磕巴道:“我我给表,我给澜姑娘买菓子,菓子去。”

    他憨傻,心却善,既然庖厨嬷嬷断菓子没问题,那就买菓子给澜姑娘放心吃。

    晟丞渊未拦他,待不见他远去背影,与三旬道:“劳你再跑趟青州吧。”

    三旬有伤未复健,晟丞渊虽有不舍但又实在不放心交由别人。

    “一是打听表姑娘自小是否有暗疾,再就是......”

    她一时勇毅果敢,一时乖顺温良,难道只是因寄人篱下要隐藏本性吗?

    她本性又是如何?

    她一贵胄嫡女即便不若晟滢那般骄纵,也不至于这般会看人颜色。

    这十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养成如此性格。

    “再就是,她为何突然跑来浚仪。”

    “你也不必着急回来,一切且先书信联系。就在那边养伤,养好再回。”

    翻找出几张银票,往三旬手里塞,“坐船去,也缓路途劳顿。”

    “用不了这些,属下身上还有些银两。”三旬推托。

    让他不由想起少年时与三旬初见。他和九里偷溜出府,被一群小乞丐围殴抢掠,三旬冲进人群帮他们解围,他摘了颈上玉佩赠予他,他说‘用不了这些,可否请公子帮我安葬母亲’。

    “拿着,穷家富路。”晟丞渊硬塞进三旬怀里,“带一两个心腹,若你身上不爽利,也好有个照应。”

    “公子费心,还是属下自己去吧。”

    懂他为什么坚持一个人。

    三旬心思缜密处事周全,虽以长随身份伴他左右,却不只是遵从旨意那般,护佑之心甚至比九里更加赤诚。晟丞渊心暖如春。

    待九里提着食盒回来,寻不见三旬,不由絮叨:“等不及和我告个别吗?还特意给他买了榛子糕,枉我待他一片真心。”

    提着‘真心’进了义王府,九里笑嘻嘻跟晟丞渊请示:

    “公子,一会儿可否由得我先与澜姑娘赔个不是。”

    那日公子给他讲了,为何邀澜姑娘过船,澜姑娘却执意投江,他懊恼不已。

    “若澜姑娘觉着这一盒菓子不够,明日后日我都可以再去买,只要她喜欢,买到她满意为止。”

    听他絮叨着,晟丞渊不觉面上挂着笑,抬眼便已经到了福萱堂院门前。

    却见院门紧闭,不由让他心下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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