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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簪星阁住了有十来日,姜氏几乎日日要到云澜这里坐上一坐,问问是否住得习惯,或是问问是否缺衣少食。

    偶有晟丞淮跟着,也是匆匆来匆匆去。

    “不用这些个厌胜钱。”

    这日风和日丽,晟丞淮拉着云澜在小花园里玩双陆。

    示意苍苍拿走他面前的厌胜钱,朝身后长随才一张手,广白便递上一袋子散碎银子。

    云澜‘噗嗤’乐了:“来钱的啊,我可没有碎银子。”

    “这无碍,你且先拿去一半,输了算我的,赢了都给你。”

    “若是这些散碎银子,四哥哥都输与我,可还有?”

    晟丞淮掏出几张原本就想都给她的银票:“那还有这些。”一并放在散碎银子上。

    “不若......不若现下就都给我算了。”云澜乐不可支,趴在碎银子上抬脸望他。

    这可是晟丞淮未曾想到的,他只记得幼时,姨娘以‘输’的方式贴补他体己钱,想着依葫芦画瓢,却不想她......

    “你这算不算贪滥无厌。”宠溺地拍了拍云澜的头,“快起来,也不嫌硌得慌。”

    笑闹够了,云澜道:“四哥哥心意,云澜心领了。”

    把银子推回到晟丞淮跟前,云澜低低窃窃,“不止姜姨娘给过我银子,祖母还给了我银票。”

    朝着晟丞淮眨了眨眼,又道:“若是四哥哥哪日得闲,可否陪我到母亲的陪嫁庄子上转转,也还有些铺面也需得好好打理。”

    庄子和铺面经营好了,便多了份固定的收入。

    晟丞淮略感欣慰,云澜也不似她看起来那般柔弱无依,她也是心有盘算的。

    “明日我便要起程,大概要走上三五个月。”有些内疚,在她需要的时候无能为力。

    同辈人中她与四表哥最为亲近,她才来不久,四表哥又要离家,失落明显挂到了脸上:“要走这么久吗?”云澜问。

    心里五味杂陈,哪次离家晟丞淮都没这般不舍:“已与舅舅确定好了行程。”怕云澜难过,他安慰道,“我尽量早些回来。”

    姜氏母家并非官宦,不过一方商贾大户。

    因缘巧合,姜婉茵先结缘晟瑛,后姜家托媒人上门求取晟瑛,晟家也应下了这门亲。只待姜婉茵的哥哥姜元怀跟着那趟商船回来,两家便结秦晋之好。

    却不想商船一直未归,传回的消息是商船沉没,姜元怀陨命江上。

    晟瑛才定了亲还未交换庚帖,姜家独子便陨命,担心流言蜚语伤神,又刚巧青州勇毅侯府来提亲,晟家便又给晟瑛应了另一门亲。

    “外祖家的商船遇上了水匪,舅舅险些陨命,幸被漕帮所救,休养数月才得以回来。”

    “却不想,舅舅回到浚仪时,姑母已嫁去了青州。”

    这段旧事,时云澜从未听母亲提起过,她只自幼便知父亲母亲形同陌路,从未有过恩爱样子。

    “我外祖家与府上地位悬殊之大你或许还不能明白,实在是因我舅舅爱慕姑母,外祖父才斗胆请媒人到府上来提亲。”

    “也因舅舅过分内疚,后推掉各路媒人提亲,至今未娶。”

    沉浸长辈往事良久,晟丞淮道:“你也知道,我庶出的身份,承袭之事本就与我无关,我心性又不在读书上,舅舅属意我随他经商,父亲也默许。”

    “这些年来,我在府上的时间不如在路上时间长。不过是你到府上来,赶巧我在府上。”

    云澜听得入神,一时抽离不开,开口便道:“可容我随四哥哥去?学习经商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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