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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你说,城外的园子租让了出去,租与了谁,你可知道?”

    “粮福斋的佟掌柜。”云澜抬头,不知晟丞渊为何如此问,“文书就在我房里。”

    “你可去过粮福斋?如何认得佟掌柜?”

    “自是去过。”她眉眼含笑,道,“他铺面不大,可宾客络绎不绝,生意红火。听闻我要租让园子,佟掌柜亲自找到府上,说是急用,比市价还多给了些银钱。”

    “嗯,那租让后你可有再去过那园子?”

    “这才租让多久。”云澜笑道,“那园子属实过远,我未曾再去过。”

    “你可知,离你那园子不远,便有佟掌柜自己的一处园子?”

    有他自己的园子?云澜蹙眉,握棋不落。

    猜想晟丞渊定是发现了什么,仰脸问道:“大表哥想说什么?”

    从棋局抬眸看向云澜,略加思索,晟丞渊问:“若你是粮福斋的掌柜,生意红火,你当如何做?”

    自然是多开些铺面,若他已有一处园子屯粮做周转,便没有必要再租一处园子屯粮。新陈粮食价差不小,佟掌柜是行家不能不知道。

    见云澜颦蹙双眉,晟丞渊微扬了唇,知晓她已经明白过来。

    “九里发现那园子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

    “何种不该放的东西?”

    “私盐。”

    云澜瞠目,贩售私盐是杀头的大罪,在她园子里屯放私盐,她亦是罪责难逃。

    看着晟丞渊出神,她有片刻的头脑空白,眨了眨眼,复又低头凝神在棋盘上。

    晟丞渊看她落子不差,心想她终究是年纪小,心思还放在棋局上。只这事于她来讲,太过大也太过难处理了。

    “我已让九里暗中观察,等他下一批私盐到渡口,想法子阻止它再进园子。而园子里那些......也只好等它贩售个干净。”

    落了子,晟丞渊道:“到时候,你只说急用钱要出售那处园子,与佟掌柜毁约,哪怕多赔付他一些银钱也好。”

    眼眸从棋盘上移开,云澜忽而扬起脸,朝着晟丞渊笑:“大哥哥,你这步棋走错了,要不你再想想,我容你退一步。”

    怎么还有心思在棋局上呢,在给她想法子啊。

    “云澜,孰重孰轻分不清楚了吗?眼下......”

    “眼下不若大表哥帮我点了那处园子。”

    云澜面上平静,倒是让晟丞渊一惊。

    玉石俱焚?

    “若是让防隅军发现......”

    “发现不了。”云澜眼眸复又落在棋局,“他们会想法子不让防隅军发现。”

    “即便他们未来得及销毁,不是还要大表哥呢吗?”云澜复又抬头,笑得明媚,“大表哥帮我拖住防隅军,还要防止火情蔓延伤及无辜。”

    她小小年纪竟能想出这么个法儿?

    晟丞渊眼里晶亮,心中五味。

    他欣赏她聪慧,欣慰她小小年纪处事勇毅周全,心疼她苦难中练就的无惧无畏。

    “还有一事要麻烦大表哥。”云澜道,“烦请大表哥帮我打听打听。”

    “若我那园子失了火,佟掌柜该赔付我多少银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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