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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淮从来都是敬重他,果然情爱迷人眼,才使他这般疯癫痴狂。

    “你可知道,你如今在做些什么?”沉默许久,丞渊开了口。

    “你且说说看,我待浠儿如何?”

    丞淮不应他,倒是质问起了他,又不待他答话,继续道,“我把浠儿放在心尖上,从来都是拿最好的给她。”

    “如今澜儿到了府上,同浠儿一样亦把她放到我心尖上,你却拿这些个腌臜玩意给她取乐。”

    晟丞渊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同浠儿一样?这些竹条怎么就成了厌恶之物?

    “平白做那些个破灯,她手都要扎烂了。”丞淮说着眼漾晶莹,不觉大了声音。

    “为何你不能像我待浠儿那般,来待我的妹妹?”

    云澜伤了手?晟丞渊蹙眉。竹条都是他细细打磨过的,倒是未想到,或许是小女娘皮肉细腻,磨得再光滑的竹条亦会扎伤手。

    他懊悔不已,忽又恍然,‘像待浠儿那般,来待我的妹妹?’

    “你待云澜......当她是嫡亲的妹妹?”

    “嫡嫡亲的妹妹。”

    晟丞渊心里笑开了花,不觉脸上皮肉随心嘚瑟出了样儿,他用手抹了把脸,掩饰笑意。

    “那你何故送她团扇?一来她自己会糊裱,不久前才做了几柄送到各院里去。”

    “二来......团扇,那不是男女定情的‘合欢扇’......”丞渊仔细辨识他面上情绪。

    丞淮气得恨不得跳脚:“不过是图个吉利,要她结善缘,祝她遇良人。”

    见他气得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叫嚷送了浠儿也送了滢儿,连祖母夫人姨娘都送了。

    晟丞渊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归了位。

    “若是大哥哥需要,我那里还有。”

    气鼓鼓的丞淮看丞渊忍俊不禁,忽然回过了味儿。

    “原是我来质问大哥哥,如何成了大哥哥来质问我?”

    他手握竹条,在案上拍得‘啪啪’作响,不满之意不必言说。

    “属实是我思虑不周。”晟丞渊软了语调,哄慰道,“往后只拿些线绳,与她结络子解闷儿。”

    哪里就是大公子的过错,又哪见过大公子在四公子面前如此低声下气,九里听不下去,未等召唤推门而入,丞渊丞淮皆是一惊。

    “四公子莫要气恼,本不是我家公子的过错。”九里进门便跪了下来,“是那日二姑娘的鱼灯破了,澜姑娘答应要再给她扎个新的,公子担心澜姑娘那竹条不够,要奴才再送去一捆。”

    “我......我想着姑娘或许急着用,就......”

    就没打磨光滑,直接送了过去。

    晟丞渊倏地站立起来,夺过丞淮手上竹条,狠狠一下抽到九里身上。

    “属下知错了。”

    九里不敢躲,晟丞渊也未再舍得抽打他。

    “属下知错了,属下今晚寻夜。”

    反倒是晟丞淮冷静莫名,蹲在九里面前直直盯着他看,看得九里心里发毛,不觉向丞淮讨罚。

    “今晚寻了夜,属下愿再领四公子的责罚。”

    “广白。”晟丞淮声音低沉,怒意满满。

    “去给我寻两车新鲜竹子来,需得是新坎下来的细竹子,你们九爷要练就劈竹条的本事。”

    “属属下这就去办。”广白屈着身应话,偷觑九里,默默为他捏了把汗。

    新竹子可要他如何劈成竹条,还要劈两车,得给九里寻一把......

    “倒是不必为他寻什么利器。”晟丞淮斜嘴一笑,“听闻你们九爷掌力惊人,那需用得上那些个不趁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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