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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姜氏所言云澜白日里忙新园子,晚间回王府里住。

    晟老太太能日日得见云澜,属实心思宽泛身子也渐好,但却大不如从前。

    “病去如抽丝,且得养呢。”

    从福萱堂出来,往小园方向走,姜姨娘与云澜闲话,“你母亲过世那年,老太太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将养起来,转年你三表哥又过世了。”

    “那时候真是,眼瞧着老太太从一个人消瘦成了半个,府上人人心里恐慌,都担心着老太太。”姜氏感慨道,“好在老太太挺了过来。”

    “又接连着丞沣和浠儿到府上来,咱府上才真是缓过来一口气。如今这......真是算不得什么。”

    “记忆里,三表哥同四哥哥一样的好。”云澜疑惑,“他如何就去世了?”

    “风疹,他因风疹去世。”

    想到云澜初到那日,亦是起了风疹,姜氏不由后怕,牵起云澜的手握在掌心,体会着其柔软温热,片刻后才道:“你那日风疹,真是阖府上下提心吊胆。”

    “这毛病,若能找出根由也好治,怕就怕来的凶急险恶。”

    “好在你是个有福气的。”

    已行至茗月轩和簪星阁院前,姜氏嘱咐了云澜几句,便先回了茗月轩。

    这才知道为何她风疹,司琴和四哥哥那般反应。也弄不明白,为何初到府上来,她就得了风疹?

    心不在焉的转身关院门,忽见晟丞渊就站在门前,倒是吓得她退了几步。

    “可是吓到了你?”

    担心她跌倒,丞渊一把抓住云澜手腕,见她面上惊恐未定,心下自责,“我......我不过是想来看看......”

    定睛见是大表哥,云澜心下欢喜,又忽而恐慌怕被人撞见,忙甩开他抓握的手。

    “表表哥要看什么,我......云澜无恙。”

    也顾不得关院门,云澜慌张往院里走,晟丞渊随她进了屋。

    见姑娘红着脸,大公子又紧随其后的进来,正在缠绕丝线的司琴先是一怔,福身施礼便往外走,又拉上端了浣洗盆才要进来的苍苍。

    余下两个人的屋内格外安静,丞渊只觉心下‘嘭嘭’擂鼓之声震耳,云澜亦是想把腔内那胡乱撞的小鹿牵出来。

    两人静默了好一会,终是丞渊先说了话:“这一日,你都做了些什么?可愿与我说说。”

    “不过是,不过是新园子的琐碎事。”云澜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我,我今日同三皇子去了兵马司,又去了......”

    见她不住绞着衫子上的系带,想她或是对这些并不敢兴趣,丞渊又道:“我,我过来是,想看看那香囊......你可绣完了。”

    哪有时间绣香囊,云澜都快把这个事情忘记了,不好意思笑着抬起头,却因丞渊目光灼灼盯着她看,瞬又低下头,只觉面上火烧了起来。

    “姑娘,将要戌时末了。”

    门外祁嬷嬷明显是在提醒时辰,屋内两个人相视一笑。

    “那,你且好生歇着。”晟丞渊心有不舍,可又舍不得云澜被人闲话了去,“得空我便去新园子。”话说完人也舍不得走。

    到底还得是祁嬷嬷,喊了几次要关院门,晟丞渊才依依难舍离开簪星阁。

    暑热难耐,云澜正在新园子里招呼仆众休息,分发了树上现摘又用井水拔凉过的桃子,正与仆众吃笑在一起,远远就见晟丞渊领了位老者过来。

    云澜既兴奋又紧张,想迎过去又担心被人看出什么端倪。待到他与老者将要走到跟前,她才迎过去福身施礼。

    “这位是制假面的匠人。”晟丞渊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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