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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愿意。”云澜道,“大表哥不知,那时我与苍苍,有多害怕又有多不堪。”

    那时还当三旬是大茶壶,她们主仆只有想法子甩掉他,才能真正脱困。

    而那时成衣铺子是她们唯一的希望,也是在赌,赌成衣铺掌柜并非恶人。

    “若没有这利,云澜只能尽力而为。”惭愧地笑了笑,云澜又道:“利在眼前,云澜也想搏一搏,愿与那成衣铺子共担风险。”

    “其实我也有想过,最不如意也不过是三个月后,无人来取成衣。当真有那一日,便把成衣低价售卖,能收回些成本也就是了。”

    云澜如此说,不知能否解开丞淮忧虑,晟丞渊看向丞淮的眼神,温柔且坚定,让人充满安全感。

    晚膳期间,晟老太太闻听云澜谈成了笔大生意,甚是高兴,身子才刚渐好便吵嚷着,让褚嬷嬷去庖厨拿上些酒来庆贺。

    “老太太,我春天制了些梅子酒,倒是比庖厨那些酒温和,且容我去陶怡居取。”

    云澜签了大订单,老太太高兴,姜姨娘也高兴,她平日就酷爱小酌几杯,时常泡制些果子酒,不时拿出来解乏解闷,现下她更是愿意拿出来为云澜庆贺。

    “既你本事大,往后也该是你为王府上多分担些,应不应该的祖母也收留了你在王府上,你也别只想着承王府上的恩情......”

    想要好好冷嘲热讽上一番,晟滢还未说完,便被晟丞泓打断了话。

    “澜儿长本事,自然是哥哥姐姐们都为你高兴。滢儿不会讲话,你莫要同她一般计较。”

    按住忿忿不平的晟滢,晟丞泓又道:“月有盈亏,做生意自然亦是,有赚有赔实乃再正常不过,澜儿切记,万事平常心对待。”

    也未把他兄妹二人的话太放在心上,云澜只顾着高兴喝酒。

    姜姨娘的梅子酒果香甜柔,不知不觉云澜喝得上了头,见晟丞渊痴痴地望着她,亦像是喝醉了酒,眼神里带着迷离醉意,瞧得她羞赧不堪。

    只想着到外面吹吹风,清醒一二。才出了正厅侧门,便见北穿堂尽头,游廊那处有两人身影。

    听着有低低争执之声,云澜不觉往偏厅方向走近几步,又支棱起耳朵探听。

    “......我不过是喜欢你,又不曾想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

    “给不了你承诺,我自然不愿你把精力耗费在我身上。”

    “那是我的事,我心甘情愿。”

    “女子花期不过几年,你又何必......”

    “若你觉得困扰,往后我不到王府上来了便是。”

    “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要我不喜欢你?我做不到。”

    哪里还有一点酒意,云澜听得瞠目,眨巴着眼睛用力盯着远处的人影,又往偏厅近了几步,不过是想仔细辨认清楚,那两人影可是蒋菱与四哥哥?

    突然被一力道扯进了偏厅,还不待云澜惊呼,便被一大掌捂住了口,一臂弯揽在她腰间用力一带,她整个人撞进一坚实胸膛。

    两处擂鼓般的心跳,慢慢鸣奏起同样的频率。

    便是偏厅漆黑未起烛火,云澜亦不再惊慌害怕。

    这胸膛她熟悉,这味道她熟悉,还有这声音......

    “别怕,是我。”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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