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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过昭月之后,赵达观才意识到不该出声,担心被其他女客看到雅澜阁里有男子在,见昭月寻声望了过来,赵达观瞬时放下帘子。

    也只这一瞬,昭月望见的,却是站在赵达观身后的晟丞渊。

    疾步奔往小门口去,不顾蒋蓉在她身后追喊‘后院私宅,客人止步'。

    帘子一掀,果见晟丞渊同赵达观立于一处,昭月瞬时红了脸。

    幼年,晟丞渊伴读于赵达观身侧,昭月在宫中时常能遇见他,不觉小女儿情谊悄悄埋入心中。

    随赵达观及冠搬离宫中,晟丞渊也不能在宫中时常得见,又闻听郡主姐姐与他有了婚约,那情谊还不待滋长便于心中萎靡,昭月很是消沉过一阵子。

    现下,他长身玉立,身形高挑,剑眉凤目如雕刻一般深邃,正立于她面前,微笑看着她。早年间埋下的那颗种子,又暗暗拱出了芽。

    “你如何寻到了这里?”

    将人领至后院堂屋,赵达观不由询问昭月,“父皇可准你出宫?”

    “三皇兄明知故问。”

    睨了一眼赵达观,瞥见晟丞渊坐于一旁低头不语,昭月忍不住向他打探。

    “丞渊哥哥,你最是懂我皇兄心意,他可是看上了这里的掌柜的?”

    这话问得晟丞渊心下一颤,他何曾不想知道,在赵达观心中到底如何看待云澜。

    看向斜倚着交椅的赵达观,他眼眸微眯,抿唇浅笑正看向他。

    晟丞渊下意识吞咽,稳了稳心神,道:“臣,不敢妄自揣测殿下心意。”

    瞧他全身紧绷,无意识的撵着手指,赵达观玩味地勾了勾唇,反问起昭月。

    “那你又是如何瞧出,我中意她。”

    果真中意她。

    如坠深渊,恐惧、焦虑、无措八方来袭,压抑得他突然喘不上气。

    那是皇子,他能拿什么与他争?

    “丞渊哥哥......”

    “丞渊哥哥......”

    听昭月唤他,他才回了神。

    只听赵达观嗤笑一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难道丞渊你,不觉时云澜十分难得?”

    瞧出他应话勉强,又心神不宁。不多时,赵达观便借口要带昭月回宫赴仲秋宴,离开了雅澜阁。

    义王府上,仲秋晚宴菜品丰盈,可晟丞渊食不知味,一副心不在焉样子,尽被云澜收于眼底。

    三皇子只道昭月是他妹妹,虽亦未表明身份,但云澜心巧怎能不知。

    且昭月见丞渊瞬红的脸颊,小女娘心思全挂于面上,自然也用不得猜,云澜心下明朗。

    舀着汤羹出神,始终未送入口中,一旁蒋蓉碰了碰云澜手臂,唤她回神。

    正想与她闲话几句,便闻听蒋氏又提起了她。

    “菱儿处事向来明快,不声不响地就与丞淮处去了一处。这性子实得我心,但凡蓉儿能有菱儿一半畅快,我也不至费太多心思。”

    “要我说,便是夫人太过主动。”苏氏道,“有句话叫‘牵着不走,拉着倒退’,夫人放手让他们小儿自己去处。”

    “或许处着处着,便生了情分。”

    看了眼晟丞渊,又瞥了眼蒋蓉,期间不觉扫了眼时云澜,苏氏低头,用锦帕沾了沾唇角,掩饰笑意。

    “便是从前,我或许还能让他们自己去处,可现如今......”

    恨恨剜了一眼时云澜,蒋氏道,“现如今她挡了妹妹的姻缘在前,她若不赶快嫁了,还要菱儿等上多久才能同丞淮办上婚事。”

    “我倒是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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