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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皆有担忧,苍苍更是意有追去询问,被蒋蓉扯了回来。

    “因何这般?”

    哭得他心尖颤,才抬手想抹去她面上泪痕,她却向后一躲,躲得丞渊手滞在空中,心下寒凉。

    他猜错了?她并不中意他?

    “可是我让你为难?”

    想她一个小女娘,或许于情爱还未有三分懂,他却逼她逼得紧。

    何故非要挑明,晟丞渊有些后悔,他抿了抿唇,又道:“随心走,别做自己为难的事。”

    他还想说‘我等你’,等你长大些,等你懂了儿女情长,等你慢慢喜欢上他。可他终是没敢再言说出口。

    赵达观眯着眸子,盯着人群外他二人处,倒也看不清什么,可他心亦随了云澜而动。

    他见过太多的女子,或循规蹈矩或风尘百媚,却头一次见云澜这般,初见并不过分惹眼,久处不时令人惊艳。

    他自然也知道那木头难得动心,可感情之事......他已极尽克制。

    “三哥,买个糖画去。”

    昭月不住唤他,令他不觉蹙了眉。

    若时云澜同昭月一般,自幼多得人疼爱,如今可还会是这般性情?

    敛了眸,随一众往前去,在天灯祈福处,赵达观驻足不前。

    喊苍苍去寻云澜,说是要放天灯祈福。

    得见云澜款款而来,赵达观扬起唇角。

    “刚未见你抛河灯,便在天灯处祈个福。”

    赵达观随意一指,示意云澜过去写福签,“写个愿望也好,抛个烦恼也罢。过去同她们一起,也算仲秋应景。”

    行至摊位前,摊主递了纸笔与云澜,寻了个空旷案几处,云澜在福签上悄悄写下‘中意’二字。

    便将心思带走吧,终是不能说与他听的。

    将福签小心翼翼折叠起来,又卡于天灯上,正往燃放处走,与丞渊丞淮闲话的赵达观,阔步向云澜迎了过来。

    “拿来,我帮你燃。”

    不待她同意,赵达观取过云澜手上天灯,“前面人多又都是火烛,你在这边看着便好。”

    “她们的,亦是我们燃的。”担心云澜多想,赵达观补充道。

    见云澜落了单,蒋蓉过来陪她。

    “方才因何落泪?”蒋蓉问。

    “苍苍买了蜜三刀,我有些想家了。”

    “表哥当是买了小蛇花灯,令你想起小时候,自责不已。与我们说了许久。”

    云澜没应话,蒋蓉知道他两人都在扯谎。

    昭月炙热的眼神,她并非未见到。昭月的举止气度,她亦能猜她身份八九。推己及人,若她是云澜又该如何。

    “你叫我别委屈自己,你亦是。”

    远远的,看三皇子松了手,看天灯上了天,心思也随风而去。

    勉强为自己扯了扯唇角,云澜暗暗鼓励自己,能好好活下来,能不依仗任何人好好活下去,有时候委屈自己也算不得什么。

    云澜的天灯,是她们这一众人中的最后一个,放过了便又一起往回走。

    小女娘们围着云澜,叽叽喳喳说笑一处。丞渊丞淮兄弟同赵达观闲话,紧随她们身后。

    近花灯摊位,赵达观故意放慢脚步,藏于袖的指尖,早早展捻开那福签。

    借花灯烛火明亮,他悄悄低头去瞧。

    见是‘中意’二字,他心中不住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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