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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澜将螺细镶嵌之物,丞淮托人先带回浚仪一事,闲话说与晟丞渊听时,丞渊便心中一紧,同往日行船,丞淮该寄给他的信,他却始终未收到。

    可是出了什么事?

    遣人询问浚仪府上几户行船商人,打探出的消息皆言姜家商船接有大订单,要十五以后才能回来。

    消息口径太过一致,更是惹晟丞渊心中惴惴不安。

    遣三旬往周边州府上行船人家去打探消息,另一边也书信给吴州友人,求助他们探听商船消息。

    “公子。”

    这日晟丞渊休沐还未起,三旬惨白着脸带了晟丞淮已亡故的消息,进入偏厅禀报。

    “属下想着,或许这消息有误,可否请公子允三旬亲自跑趟吴州?”

    晟丞渊一时缓不过神,待三旬喊了几声‘公子’之后,才道:“不必,你且回雅澜阁,莫将消息说与旁人。”

    “便是苍苍,亦不要同她提及此事。”

    带着九里,他主仆二人往陈伯家中去。云澜说是陈伯送来的螺细镶嵌之物,想他该是知晓其中。

    从陈伯有意躲避他寻看过去的眼神,晟丞渊心已凉了大半截。

    “陈伯不必瞒我,如此大事,王府上总该有一人知晓。”

    见陈伯默不作声,丞渊稳了稳心神,问道,“从旁处,我已知晓丞淮亡故之事,只实难相信,可否属实?”

    “陈伯不言语,便是属实?”

    见瞒不住丞渊,陈伯点头,眼泪亦随之落下:“你且将事情再瞒一瞒,瞒过了年,待姜家大爷康复回来,你们再商议该如何说与府中人。”

    如何出得陈府,如何上得马车,晟丞渊都不记得,待他回过来神,已在郊外他自己府上。

    “公子,属下私自做主,已着人往府上说公子染了风寒,要在这边休养两日。”

    见晟丞渊点了头,九里默默退出公子卧房且关上了门。

    他不敢往远处去,他知晓他家公子同四公子感情有多深厚,亦知晓此事于公子打击之大有多重。

    他遣散院内侍婢,只他一人倚靠卧房外的廊柱上,想到四公子往日种种,他咬住袍角掩泣落泪。

    悲痛困他不足两日,晟丞渊便又忙起各种事务,连九里都惊叹,公子待人处事瞧起来同往日无异,只他一人之时多上些怔愣出神。

    临近新年,府上挂红添彩,云澜从雅澜阁里给府中亲眷都备好了新衣。

    “我瞧着这晴山色极衬大表哥肤色,便选了这个颜色给大表哥做了身常服。”

    将装有新衣的锦盒递给晟丞渊,云澜又道,“大表哥换上瞧瞧,若哪处不合身,还来得及修改。”

    此时已用过晚膳,他二人在偏厅处,未有旁人,云澜从锦盒中取出新衣,往晟丞渊身上比对。

    晟丞渊未动,并非不喜新衣,只是瞧着云澜难得着了一身桃夭色格外动人,可他心中却生不起欢喜。

    “你往日喜素淡之色,今日怎穿得这般娇艳。”

    “这不是临近新年。”

    心思并不在自己衣服上,云澜扯着丞渊新衣上的福云图案,浅笑着拿给丞渊看。

    将自己名字制在他新衣上,不知他能不能看懂她的心意。

    抬眸见他还在盯着自己的衣衫,云澜问道:“可是我不衬桃夭?”

    哪里是不衬呢,他的云澜穿什么都好看。

    只是若她知晓,当作嫡亲妹妹来爱护她的四哥哥,才亡故不多时,怕是她会懊悔在他丧期着了娇艳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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