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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问有答,不多言一句,云澜似笑非笑道,“夫人喊你来我院里侍奉的?我可不是这府上受待见的,在哪处侍奉都比在我这里强。”

    “并非夫人喊奴婢来侍奉姑娘,是......再凑不出愿意来绛云阁里侍奉的。”

    云澜‘扑哧’笑出声来,青雀悄声叹气,姑娘待下人属实是极好的,不过是夫人不喜姑娘,连带着绛云阁里下人在府上受歧视。

    “你若不喜这处,我回禀母亲,只道这里用不到如此多侍婢,再送你回庖厨去。”

    “奴婢喜欢这里,这里比庖厨轻松许多。”

    抿唇淡笑,云澜弯弯着眼睛盯着她看,总觉着她细长眉眼敛着精干,不像是个真憨的。

    去祠堂给母亲上过香,云澜回来食过几口饭食,才放下玉箸,便有府中侍婢请云澜再往祠堂里去。

    “我知道这许多年来,我苛待于你,你憎恨我,我不怨你。”

    祠堂中,只秦氏同云澜二人,连浮于表面客套话都未有,秦氏跪卧在地,盯着眼前牌位许久才开口。

    “我与你父亲青梅竹马,原该是我嫁与你父亲,成这侯府中正妻,却因你母亲母族势力欺压,你父亲不得不先娶了她。”

    “我恨你母亲,故而恨你。”蒋氏眸光涣散,忆起往昔她眉头紧拧,“我恨不得你母亲能把你带走,莫要日日出现在这府里,时时提醒我不过是个继室。”

    “这仇恨啊,都让我魔怔了。我想你早早离府,越是嫁不好,越是嫁得远远的,我才能安心。”

    “有一回你父亲同我提起,你表哥要往镇州青州公务,我打探到他是个鳏夫,这不正合我意,你若嫁过去,也是个继室,还能嫁得远远的,让我再瞧不见你。”

    秦氏沉着面哼笑了几声,又道:“我却未想到,这一切不过你父亲做的局。”

    “你瞧瞧,我把与他二人情谊看得深重,他却把仕途私欲看得更重。”

    “他需要你外祖氏族的帮衬,正借我之手将你推送过去。”

    “所以......”云澜话哽在喉,若说舅舅的话是推测,那秦氏的话皆该当真。

    “所以,无论你同义王府上哪位公子好上,或能得你祖母舅舅牵挂,皆于你父亲有利。”

    “我们都是你父亲手中的棋。”

    秦氏落了泪,“到此时,我才开始羡慕你母亲。”

    “便是我知道你父亲娶了她,要闹到府上来,你父亲对我只有斥责,他还是护着你母亲。”

    “你瞧你母亲多好,女儿乖巧,夫婿怜爱,便是没享几年的好福气,亦比我强上数倍。”

    “十数年我都活在仇恨里,现下才知道恨错了人。”挂着泪的脸,秦氏笑得几分狰狞。

    “他扶我做正妻,连个妾室都未娶,我当真他把整颗心都给了我。”

    “可......”

    秦氏侧过头看着云澜,道:“你父亲娶了个迄人做外室,他一方太守,竟娶个异族女子。”

    “他是要我们整族上下,为他私欲陪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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