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零这个世界的确很惨，系统想了想，说：“我觉得关键点就是程牧手里的水晶，要不下次他跟你联系的时候你多问问？”
两人沟通的枢纽是水晶，而水晶在程牧手里，顾零没办法主动联系他。
顾零不为所动：“问再多也没用，你就等着任务失败吧。”
“别别别！我把你送进小说世界去找水晶总行了吧？”
顾零冷笑：“好啊，你果然有办法！”
系统心虚，小说世界算是一个虚拟世界，系统连真实的世界都能穿梭，更何况区区一个虚拟世界的世界壁垒。
但是小说世界是由真实世界中的人构筑的，本世界又没有高等能量体系，要穿梭两个世界之间的壁垒至少要消耗系统穿梭五个世界的能量。
号称“周扒皮”的系统可舍不得干这事儿。
顾零懒得跟他计较，问：“赶紧的，怎么进去？”
“程牧本就在小说世界，将他作为媒介就行。但是……”系统飞远了点，确保顾零碰不着他，“需要你们进行至少32个小时的身体接触，方便我构建你们两个之间的联系。”
身体接触和漫长的构建时间可以最大限度地节约能量，不过这种事就不用告诉顾零了。系统心想。
顾零看了眼自己那条被吊在半空打了石膏的腿，默然无语。
顾零皮笑肉不笑：“你确定只有这个办法？”
系统坚定不动摇：“是的！”
顾零信他才怪。
顾零正在思考要怎么让系统再想一个办法，忽然听见程牧平静到诡异的声音。
“顾零，你这两天写小说了吗？”
顾零：“……没。”
“哦，那你准备一下，你的下次刺杀要来了。温馨提示，我这次是从31层楼一跃而下。”
程牧有理由怀疑，唯独他的雷系异能有令人的神经麻痹失去痛觉的功能，就是为了他这个时不时噶一次的神奇设定服务的。
妈的，真贴心。
巧了，顾零的病房在13层楼。
顾零能怎么办呢？她只能咬牙接受系统的办法，13层楼，以这个世界对她的限制，她可做不到半空停滞。
……
午休时间，医院走廊上有几个人正在闲聊。
“804病房的那个病人，他女朋友也太爱他了，打着石膏都要去看他。”
“唉，你这消息落后了，他女朋友已经申请和他一个病房了，两人躺在两张床上，隔着一段距离都要手牵手。”
“天呐，妈妈，我又相信爱情了。”
……
这段神仙爱情的主人公之一顾零正躺在床上神游天外，一只手还牵着程牧的手。
短短时间内，医院里已经传遍了他们两人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顾零已经麻木了。
顾零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听到系统说了一句话，然后一瞬间失去意识，交握的两只手无力垂下。
就此，医院中又流传了一段佳话：804病房病人的女朋友伤心过度，昏迷不醒，陪着她最爱的人一起陷入昏迷。
众人唏嘘，唉，可怜的小情侣，快点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