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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

    张洪涛惊呼起来。

    不为别的,单纯是因为多。

    “这一网,得有一吨多了吧,都是带鱼啊。”

    楚洋还是第一次在大海上捕捞到带鱼,这鱼刚出水时,那叫一个漂亮,浑身亮闪闪的,被朝阳一照,闪烁着银光。

    “差不多。”

    孙庆军叼着烟,看着鼓鼓囊囊的网兜,感叹道:“以前跟过一个船老大几年,是舟山那边的,那儿的的带鱼才叫多,渔汛来的时候,二十多米的渔船开出去,一天就是好几吨带鱼。”

    “那你后来咋不跟了?”楚洋问道。

    “后来?”

    孙庆军苦笑着摇摇头,“后来不就和我们这差不多咯,出海的船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结果捕到的带鱼却是越来越少,越来越小,很多二三十公分的小带鱼,都来不及长大,就被捞绝了,哪还有鱼啊。”

    “像今天这网这么丰收的,我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了。”

    “所以这就是禁渔期存在的意义,给海洋一个修生养息的时间,古人尚且知道不麑ni卵,不杀胎,不殃夭,不覆巢,而我们很多人却不懂这个道理。”楚洋也感慨道。

    “我说你两别就别一个回忆,一个感慨了,赶紧抓鱼才是正事,这么多,得分到中午去。”张洪涛苦着脸,在一旁催促道。

    两千多斤呢,这一网下去,鱼舱都快装满了。

    孙庆军和楚洋齐齐瞪了他一眼,两人好不容易挤出点意境,结果全被破坏了。

    “赶紧拣鱼。”张洪涛浑然不惧,说着已经上前解网了。

    其他几人戴上手套,拉上塑料筐,开始了捡鱼大业。

    一尾尾带鱼被拉直放进塑料筐中,这东西上船后活不了几分钟,得尽快冻起来,否则臭了就不值钱。

    楚洋拿起条最大的,足有一米半长的大家伙放在脚边,准备待会尝鲜。

    孙庆军看了一眼,突然问道:“你待会是准备咋吃?”

    “咋吃?带鱼不都是煎的吗?”

    孙庆军淡淡一笑,脸上露出了老渔民的不屑。

    “那是你以前吃的带鱼不新鲜,像这种刚出水的带鱼,蒸起来才叫一个鲜,也可以切薄片蘸酱油吃生吃,微咸带甜,口感脆的很。”

    楚洋眼睛一亮,“可以试试。”

    “那得挑小一点的,那种四五十公分的最合适。”

    楚洋想了想,于是又从鱼群里捞出三条四五十公分还没死透的活带鱼,堆到脚边。

    这下稳了。

    大的香煎,小的清蒸加刺身,简直完美。

    孙庆军瞬间绝倒。

    一旁的张洪涛哈哈大笑起来。

    “老孙,你就别逗我笑了,就你那点小心思,能玩得过读书人?我就没见到了阿洋手上的好东西还能跑的,这条大带鱼,他是吃定了,耶稣也留不住,我说的。”

    “随你们吧。”孙庆军悻悻道。

    满甲板的带鱼,三人捡到临近11点,才全部入库。

    这时候,太阳已经高晒,林子衿也喊大家准备吃饭。

    “走吧,先吃饭,东西待会再收拾!”

    楚洋摸了一把额头,直接甩出一手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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