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敛食指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别墅安静，该听到的、不该听到都听到了。
霍敛‘昂’一声，随口答了：“你有个白月光？”
杜凌青说得模糊且暧昧，但不难听出，陆闻洲曾经疯狂找过一个女人，在她出现之后，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
陆闻洲脸上略带惊愕，花了好几秒时间，才反应过来。
他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他眼里噙着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霍敛的脸，纯良却性格乖张。
陆闻洲问：“我们说了这么多，你就听进去这句？”
霍敛：“……”
她挽了挽头发，“除了这句，我想说，杜医生说得对，我中了情毒，给不了你想要的。”
霍敛微微歪下头表示感谢，按下解锁键，从车上下来，上了楼。
陆闻洲目送着渐行渐远的脚步，不多久，楼上灯光亮起。
他拨通杜凌青的号码。
黑夜静谧，天气似有转变，绿化树沙沙作响。
陆闻洲声音低沉：“安排我见老先生。”
……
接下来几天，霍敛恢复了一个人上下课的日子。
课间时间，四人小团体聚在一起，苏杭和许青竹在研究联考的那道‘京城机场’题。
张博文在给霍敛讲笑话，霍敛难得赏脸，没睡觉听他讲。
陆逸然刚从外面打球回来，坐下来就仰头大口喝着矿泉水，从他的位置，斜望着霍敛。
霍敛和他哥发生什么事？怎么关系忽然间冷淡了。
“我靠，下午一点，公布联考成绩！”班上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
大家纷纷摸出手机，登上教育考试院官网，果不然，刚刚发布了最新的消息。
很快，校园网上又一次炸开了锅。
“期待已久，下周一，就能看到十五中那几个在一中升旗台下喊校训啦哈哈哈。”
“期待期待！一直听说霍敛很漂亮，还没见过真容，这次总算有机会看到。”
“我问了校花和年级第一的学霸，他们估分全在680分以上，这么难的卷子，还能考680，真是神人！”
“盛校花才是真牛，上学期外出集训一学期，拿下了艺考第一，这次八省联考继续冲第一，哎，碾压我们这群文化生……”
“咱们学校的吴老师和隔壁二十班的梁老师好像也有打赌，她们以前是同事，多尴尬啊……”
“梁老师，她不是名师吗？怎么带不出尖子生。”
“名师也得要有优质生，不然也是白搭。”
看着校园墙上的消息，张博文如坐针毡，他这人看着脸皮厚，实则薄的不行，若是让他在一中升旗台下喊校训，他可能再没勇气来上学。
他也没想到，一气之下的喊话，牵扯了他的同学、老师和学校……
十五中和一中，无论从校名还是生源，都有着天壤之别，比成绩，就是自找苦吃。
是他害了大家。
陆逸然：“现在知道怕了。”
张博文愧疚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