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处，记者们已经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霍敛和陆闻洲无视江屹上了车，一溜烟地离开学校。
陆闻洲看见她眼底的黑影，猜到她昨夜又没休息好，从隔层里拿了张干净的毛毯盖在她身上，“休息一会，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
霍敛将退学申请书塞回兜里，“嗯，小区那边还有人围着吗？”
她出门的时候，还有不少记者在外蹲守，小区里住的大多是老人，苏杭也在家，她不太放心。
“我让人清走了。”
陆闻洲帮她盖好，压低声音哄着她：“睡吧，这几天都没合眼吧。”
霍敛心虚，闭上了眼。
车子开得十分平稳，路上也很安静，尤其是闻着陆闻洲身上的雪松味，霍敛全身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
“嗡嗡嗡——”
手机振动了。
前方开车的陆松脊背都绷紧了，万幸不是他的手机响了，不然分分钟被他们爷丢下车。
陆闻洲抬眸，是霍敛的手机。
霍敛从兜里摸出手机，看到这一串号码的时候愣怔住，等手机又振了几下，霍敛才想起来这是谁，按下接通键。
同时悄无声息地开了变声器。
——“大佬，你终于接电话了，联系你一次真不容易。”
陆松的耳朵动了动，实在不是他想偷听，就这么大点地方，说话的人又大声……
电话那头约莫是个年轻的小鲜肉，声音极其有朝气。
陆松这样想，忽然心虚地瞥了眼后视镜，猝不及防地与陆闻洲对上！
陆松吓得立即收回目光，把耳朵闭上，专心开车。
“什么事？”
霍敛言简意赅，变过音后，是一把低沉神秘的男音。
电话那头，段南希坐在演播室后台，他的御用化妆师正在为他做造型，镜中人染着浅金色发色，一双勾人的眼眸神采奕奕，少年感扑面而来。
“你之前给我做的beat（伴奏），我终于有灵感了！主题发人深思，配上主调刚刚好。”
陆闻洲听出对方十分雀跃，从对话，隐隐猜到些什么。
霍敛大概还有另一个马甲，还是音乐领域的。
“什么主题？”
霍敛刚眯了一会就被打断，她打了个浅浅的哈欠，窗外的风景过于熟悉，没什么特别，索性侧过身去看看陆闻洲。
陆闻洲这张脸，好看得能让人单单看着就心情愉悦。
“最近网上不是有个很火的新闻吗？联考状元打架事件。”
霍敛心里一咯噔，扬眉时刚巧与陆闻洲对上。
对视几秒，霍敛没忍住，被美貌迷惑，鬼使神差地伸出一只手，抚上陆闻洲的脸。
电话那头，段南希还在激动地说：“我让人查了查，这件事好像不是这么简单，网友就纯纯被人当枪使，人家明明是见义勇为，结果被网友说成这样，那傻逼京大为了自保还踹了她一脚，什么玩意。”
段南希义愤填膺，和往常一样，上次国内发生一起影响极其恶劣的暴力事件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生气，做了首歌抒发己见。
那次之后他销声匿迹几个月，直到这一次才冒头。
霍敛摸了几把，惊奇地发现，陆闻洲的脸非常细腻，也没看他平时有保养，按捺不住边聊边摸。
反正都是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