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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什么动静?”皇上被吵醒,语气不善,昨夜批阅奏折夜深才睡下。

    刘公公听到屋里传唤,紧忙推门进去,“皇上您醒了。”

    “刘公公你同谁讲话呢?”

    “回皇上话,七王爷来了,在外面等着见您呢。”刘公公手拿靴子,俯身替皇上穿鞋,

    “他不是在校场吗?怎么回京了?”皇上咳了几声,最近天寒,身体不适,愈发感到自己年纪大的事实。

    “宫宴赐婚的事走漏了风声。”刘公公给皇上报信,“奴才劝了几句,不过没什么用。”

    “这小子最是犟种,他兄长在时都劝不住,更别说你了。”皇上摆摆手,让刘公公退下,“让他进来吧,外面冷,别再冻坏了身子,本就身体有疾,还不知照顾自己,到底是个孩子。”

    萧绝进来时看到父皇并膝坐在床前,“参见皇上。”

    “怎么?生气了?”皇上岂能不知道萧绝的性子,平日里从来都是唤他父皇,只有生了闷气才会叫他皇上。

    父皇,是父子,皇上便是君臣。

    “儿臣不敢。”萧绝属实是恃宠而骄,知道皇上不会责怪他私自回京。

    “你这样哪里有半分的不敢?”皇上也不恼,拍了拍身侧床榻,叫人过来,“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儿臣自有儿臣的法子,难不成父皇以为把孟溯和我调离去京,儿臣就真眼瞎耳聋了?”萧绝没把林娇娇供出来,不然又要把薛崖和徐家牵扯进来,事情会更加复杂了。

    “你有自己的心腹,是件好事。”皇上欣慰的看着萧绝。

    萧绝眼看外面天色转亮,太阳也从地线徐徐升起,“云国议和之事定能再商榷,嫁女做妾坚决不行。”

    “此事已定,林家五女得郡主封号,总要为东冗做事的。”皇上不是不知道这般行事不好,可一人和万人做抉择,谁都会选一人死万人活的路。

    “这事林大人知道吗?”萧绝问到了皇上的心坎上,“林家嫁女,当爹的却不知道,只凭一张圣旨就要把人家养育十几年的女子作交换,您也是父亲,当年二姐被云国求娶,您可是愁得两日未进食一粒米粟,如今怎么这般慷慨替人做主?”

    “为君者,守护的是百姓。林娇娇不是百姓之一吗?若是心甘情愿也罢了,可只凭皇家的一条指令,就要她去丧命,这公平吗?”萧绝的话说的激动,不是因为这人是林娇娇,而是皇家不可如此轻易决定人生死。

    当年二姐的婚事,是她自己应允的,做决定虽痛苦却也是她身为皇室人必须要面对的,可林娇娇的婚事并未有人同她商议。

    “你先回校场,和亲之事,为父会同林颂讲。”皇上算是认了输。

    “不是同林大人商议,而是同林娇娇商议,这是她的婚事,嫁到云国的也是她,即使林颂是她的父亲,也不能决定她的生死。”萧绝坚决不让步,“明日宫宴,只能是一场宫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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