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的年龄大多很小。
舒颜今天输了颜。
不好意思太好笑了，南萱神女没忍住，噗哧笑出声，摆手：“不打紧，我见着她投缘。”
“你院里不是已经有个喜珠？如歌，不是姐姐说你，烽火连年，你不管事可能没姐姐清楚，家里生意不好做，多一个丫鬟，多一份月钱。”李明月嫌弃道，“况且还是个老女人。”
“不劳大小姐烦忧，如歌小姐直接买了我终身，我不用月钱。还有。”舒颜努力扬起不僵硬的微笑，“大小姐不长我这样可能不清楚，我这长相，抗老。”
你十八岁时，我这样。
你三十岁时，我还这样。
你六十岁时，我仍然这样。
你说你气不气？
李明月听到舒颜用她方才说的、用于向李如歌炫耀讽刺的句式反击，一下子注意到话中的刺，心中的愤怒小火苗唰地点起。
“明月姐姐，虽然我院里已经有了喜珠，但再多一个她也不过分吧？喜珠干活，她，我赏景。”
不管你再怎么年龄歧视，她长得就是比你好看，你说你气不气？
明月很气，阴阳怪气：“这样的丫鬟，容易心野，骑到你头上来。”
“没关系，我不介意。若她骑到姐姐头上，我向姐姐赔不是。”南萱嫣然一笑。
李明月气极，但并非完全无脑，心下奇怪。
这李如歌怎么才一天就转性了？以前那个唯唯诺诺说话三字一咳两句一喘的病鬼样儿呢？
难道以前是装的？现在不装了？
那她可还真是阴险！
李明月道：“我瞧如歌你身体大好，不如明日来我院中赏一赏昨日没赏成的花如何？”
“小姐，择日不如撞日。”舒颜提醒。
南萱点头：“那明月姐姐，我今日便去吧，只是那池子边滑，今日姐姐可要小心些，别再打滑了。花池水虽香，却泥多水冷。”
“放心。”我不滑，我让喜翠滑。
李家富有，李明月又会享受，她那明月院打造得跟风景园林似的，除了阳光就是杂草的如歌院完全无法比拟。
花池并不算特别大，因为周围还要留出土地种别的东西放别的装饰。整个院子都很拥挤，附庸风雅。
花池边，舒颜毫不客气地把李明月推下水。
帮李如歌惩罚李明月的任务完成。
她的效率就是这么高。
“小姐！”
“不好意思，我脚滑。”舒颜道。
“你怎么这么莽撞！”南萱佯怒，对那在水中扑棱的明月又满脸歉意地道，“明月姐姐，我们这就去找人来救你。”
两人直接离开，那潇洒的背影怎么看怎么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