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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托腮,淡定看向谢宴辞:“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呢?”

    盛蓝音当然清楚谢宴辞看她的眼神是什么。

    她怕谢宴辞假戏真做,而她无法入戏,最后两人狼狈收场。

    感情这事,从来不是一个人说了算,当初萧书鸢女士到死都还爱着盛问那渣男。

    然而,盛问有没有爱过她都是一个未知数。

    她倒不是怕自己成为萧书鸢。

    而是怕自己成为盛问那个负心汉。

    “没什么可考虑的。”谢宴辞低头,用吃饭的动作掩饰眼底翻涌的情绪。

    吃完饭,盛蓝音跑上楼,换上了谢宴辞昨晚买回来的衣服。

    是一套白色的连衣裙,干净利落的款式,穿在她身上美得太过突出。

    谢宴辞的视线黏在眼前优雅大方的人儿身上,走过去伸手要接她手里的包。

    盛蓝音没注意他的动作,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时间。

    在谢宴辞抿唇收回手的动作中道:“再等一等。”

    谢宴辞虽然不解,却是毫无理由的点头应下:“好。”

    十分钟后,一辆车驶入林中别苑。

    身着西装干练严肃的女人从车内走了下来。

    “青姐。”盛蓝音走过去,跟对方打招呼。

    青姐余光掠过谢宴辞的脸,朝盛蓝音微微鞠躬:“盛小姐,您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她侧身打开后备箱,其中俨然躺着一堆年代久远的檀木箱子。

    打开后备箱,一股淡雅的檀木清香飘了出来。

    盛蓝音走过去,打开其中一个。

    里面躺着一个老砚盘,谢宴辞眸光定格,认出了那是盛唐时期的御用老砚盘。

    关上盒子,盛蓝音很满意:“麻烦青姐跑一趟。”

    青姐摇头,又道:“家主让我告诉您,边境那边的赌石拍卖会入场券已经给您准备好,您下了飞机会有人送过去。”

    盛蓝音点头,招呼谢宴辞的管家和司机把所有箱子转移到谢宴辞的车上,拍了拍手,颇为满意的看向谢宴辞:“现在可以走了。”

    谢宴辞眸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替她拉开了副驾车门。

    车子一路驶过高楼大厦的繁华街道,来到人烟稀少的富人区。

    绕过一栋栋独立别墅,驶入一条蜿蜒深入松柏林的大道。

    谢家住宅就坐落在松柏林环绕的最深处,中式外立面彰显着无声的权势。

    高空还盘旋着几只觅食归来的白鸽。

    随着车子驶入庭院大门,停在房檐的那几只小白鸽也跟着飞了起来。

    原本空旷的庭院停车位今日停满了车,大多都是低调的红旗定制系列,属于有钱也买不着的那种。

    谢宴辞的车在庭院中央停下,闻声而来的佣人快步走了过来,下意识就要去替盛蓝音开车门。

    却被从驾驶座下来的谢宴辞先一步眼神制止,而后亲自绕过去拉开了车门。

    佣人了然,努力忍着笑意,绕到后备箱去拿礼盒。

    车门打开,盛蓝音将手放在谢宴辞掌心,借助他的力量从车内倾身而下。

    阳光洒在两人肩头,温暖而耀眼。

    谢宴辞扭头,见今日庭院停满了车,微微拧眉。

    这阵式未免太大了点…

    盛蓝音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以为谢宴辞是在担忧自己在谢家人面前退缩。

    四下环顾确定环境安全后,大小姐搭着谢宴辞手臂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放心,这种场面我有经验。”

    她小声安抚:“一会儿你跟着我,唇枪舌战我就没输过。”

    谢宴辞见她一副撸起袖子加油干的模样,太阳穴跳了跳。

    “其实谢家……”

    “不用解释。”盛蓝音拉着他就往里走,雄赳赳气昂昂的阵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不会嫌弃你。”

    谢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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