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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缓步从阴影中走出,见到人,韩家主默默的抿着嘴,不知该说什么。

    男人走到近前,沉默的盯着他片刻后,恨铁不成钢的用手猛戳他的额头:“韩执缨,你在干啥玩意儿?韩家这么多年的家风,迟早败在你手里头咯。”

    韩家主低着头不敢应声,任由来人将他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又一遍。等人骂够了,他才弱弱的回了句:“二叔,你听我解释……”

    韩怀瑾双手抱胸,瞪着眼睛对着他道:“行,你解释,我听着呢。”

    身高九尺的二叔,站在眼前瞪大眼睛盯着他,韩执缨默默的咽了口口水,多年不见,在二叔面前的还是莫名感到一阵心虚。

    “二叔,我没打算让他们被带走,我……”

    “我知道你偷偷给那小家伙塞了半颗解药,行了,这就不用说了,你接着解释其他的。”

    韩执缨沉默,还解释啥,他不也是被逼的吗,不小心上了贼船他能怎么办,他还能打过人家灵武的长老不成。

    想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周围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转头看去,好么,剩下的人零零散散里里外外的瘫了一地,一个站着的都没有。

    哦,还有站着的,跟着二叔来的都站着呢,一个个看好戏似的,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扫来扫去。

    韩执缨深呼吸几口气,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打,这都是二叔的亲兵,他要敢动手,二叔非得一巴掌呼他脑壳上不可。

    他正在心里组织语言,试图向二叔分析他的心路历程,韩怀瑾回首招呼人:“走了,”顺手也拎上他这个倒霉侄子。韩执缨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这小子眨眨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废话少说,你先跟我回去。”

    韩执缨:……不敢动不敢动。

    韩二叔带来的人将躺了一地的人用绳子穿成串拎在手里,又有几人进马车里将秦逸一行抱着扛着背着,总之就这么呼啦啦地回到了山海镇驻地。

    韩怀瑾离家多年,当年因为从军的事,家里闹得很不愉快,许久不曾回去,但是韩家主还是对这个将他抚养长大的二叔十分敬爱,不敢多说什么,默默的跟在后面。

    到了地方,该放房里的放房里,该扔牢里的扔牢里,最后韩怀瑾腾出手来将倒霉智侄子领到自己屋里,进行了一番无人知晓的谈话之后,第二天一早,韩执缨就被喊起来,跟着二叔身后,蔫头耸脑的朝秦逸等人的屋子去了。

    前一晚军中的医师已经给人看过了,只是中了些迷药,为了些解药和水以后便只留一人守着,剩下的人各回各营了。于是,秦逸刚一睁眼,就看到一个陌生青年用手杵着下巴坐在凳子上,百无聊赖的玩儿着他自己垂下来的头发。

    听到秦逸轻微的动静,那人立刻敏锐的转过头来看向他,发现他醒了,眼睛登时一亮:“小朋友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逸懵懵地摇了摇头,刚想问些什么,张口便发现嗓子一片干哑,发不出声来。

    “你等等,我去给你倒点水来。”那青年男子动作迅速的站起身来,走到桌边摸了摸水温,倒了大半杯水端过来,先放到床头的柜子上,转身将秦逸扶着坐起,才将水杯递给他。

    喝完了一杯水,秦逸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嗓音,正打算问这是哪里,你是谁,结果话在嘴边转了一圈,他忽地瞪大了眼睛:他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了!!

    “豹豹!!”

    那男子猛地后退两步,双手抱胸警惕的盯着他,“我没有这种爱好啊,你可别……”

    秦逸眼神无语极了,想着自己家豹豹在哪儿还得靠他回答呢,默默的将到嘴的一些素质咽回去。

    “我是想问,你有看见我的小豹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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