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李香织和楚闻晋瞬间变了脸色。
大娘还在气呼呼地喊着：“我有这钱还不如去小宋那里，给我家娃画成这个样子，还好意思收钱！”
大娘现在后悔死了，她就不该贪图便宜来这边消费。
早知道这姑娘手艺这么差，打死她都不花这冤枉钱！
“大娘既然我们都给你们画了，哪有退钱这种说法的......”
退钱是不可能的，楚闻晋死死捂住他的裤兜。
“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李老师的画风就是这个样子，只能说小丫头和李老师的审美不同......”
“实在不行等您下次再来，我们给您们打个八折？”
楚闻晋看向李香织，眼神示意她也说点好话。
李香织却紧锁眉心，她没有错过面前大娘刚刚对他们对面摊位老板的称呼。
小宋？
不知道为什么，李香织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迫切地想扒开挡在她面前对着她唾沫横飞的大娘。
她想要看看对面那个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堪称爆满的摊位老板是谁。
“听到没有！快点退钱！”
大娘的声音中已经带上压抑不住的怒气。
敢骗她的钱，她非得扒掉对方一层皮不可！
李香织只觉得万分烦躁。
大娘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李香织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摊位也散开了些。
几个带着孩子的大娘大婶慢悠悠地走过来，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有和大娘相熟的人直接问道：“大权妈，这是怎么了？”
人群散开，滕白桃也竖着耳朵听着。
透过几个稀疏的人影，李香织一眼便看到头戴兔耳帽，顶着一张白嫩小脸的宋予青。
画了淡妆的宋予青像是被莹润的珠玉点缀，在万物凋零的冬季也显得格外耀眼。
果真是宋予青！
李香织愣愣地看着宋予青，似乎一时间不能接受在这里的人是她。
那个被她看不起，一直言语贬低，却轻而易举就能收拢众多路人前往的普通人？
为什么会是宋予青！
明明她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现在她却成了一个笑话？
想到自己先前对她各种看不起，李香织脸上的表情刹那间变得五彩缤纷。
“我家娃想要画个凤凰，结果这小姑娘给她画个了山鸡！我要找他们退钱，他们竟然还不给！”
大娘看到熟悉的人，满腹的情绪似乎有了宣泄的口子，噼里啪啦地把整件事讲了一遍。
“这不是骗我们钱吗！没那个本事就别出来摆摊，价格还定这么高，你们脸不红吗？！”
大娘把自己的脸拍得“啪啪”作响。
李香织却感觉她那两巴掌像是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尤其是想到被宋予青和蔺靖川看着。
纵使李香织脸皮在厚，此时也红了个透。
面对大娘的不断逼问，李香织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若是之前大娘说她的鸟是山鸡，她可能还会反驳。
但当着宋予青的面，她只想快点把这个人给打发走！
为什么是宋予青呢，那个她一直看不起的女人为什么会是宋予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