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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周时凛侧头看了温浅一眼,语气低沉:“做什么?”

    “方便。”

    温浅一点包袱都没有。

    解决生理问题重要,她才不会不好意思,反倒是周时凛深深看了她一眼,往前开了一小段距离后将车停在了一片小树林边上。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他本意是怕温浅一个人不敢进林子,没想到话一出口就换来女人似嗔非嗔的一个眼神,那眼神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像是个变态。

    周时凛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终究是没有跟着一起过去,下车点了一支烟,靠着车头徐徐抽起来。

    温浅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身形颀长挺拔的男人笼罩在淡淡的烟雾中,晕染了他的眉眼,衬得整个人莫名有几分落寞。

    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这是她的爱人啊,她一直爱着的男人。

    没有了记忆又如何,自己的心愿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现在他的人平安回来了,一切就是最完美的结局。

    至于感情?

    可以慢慢培养。

    他被动,自己可以主动出击。

    想清楚后,温浅心里那一点小郁闷也烟消云散了。

    之后的路,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的就和谐了起来。

    车子开进市区的时候,周时凛让温浅给自己指路。

    温浅就真的是指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几分钟过后,周时凛实在是憋不住了,有些没话找话地问:“你脾气一直都是这么冷?”

    “我冷?”

    温浅睨他一眼:“你确定不是你的脾气比较冷?”

    从上车到现在,只要她不主动和他说话,他就能做到目不斜视,车挡风玻璃都快让他盯出花儿来了。

    还是,这才是在陌生人面前的周时凛?

    对于失去记忆的周时凛来说,自己和陌生人估计也差不多。

    “你和我认识的那个周时凛很不一样。”

    温浅悠悠感叹。

    周时凛目视前方,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动了动:“哪里不一样?”

    “哪儿哪儿都不一样。”

    习惯了男人的热情,温浅有点不适应他的冷淡。

    周时凛:“那你得习惯。”

    温浅:“……”

    习惯什么?

    习惯他的冷淡?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很快就到了家。

    车子刚停稳,院子里就传来一阵小婴儿的哭声。

    “呜呜……麻麻……”

    是虫虫的哭声。

    小家伙快七个月了,从软软的小婴儿长成二十多斤的胖娃娃,这期间温浅一直陪在他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么久,小家伙一天多没有见到妈妈,委屈地哭个不停。

    最喜欢的奶瓶都不要了。

    缩在江暮云怀里呜呜咽咽,大眼睛里含着一包泪,要掉不掉的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哭得江暮云心疼坏了。

    于是就指挥着陆琳儿抱着小家伙来回走。

    假装坐车车去找妈妈。

    累得陆琳儿满头大汗。

    “虫,你这有点费小姨啊,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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