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真是难得……”景天阳轻声点评一句，心中各种滋味矛盾翻滚，终于还是松开一只手，去摸枕边的黑色手帕。
本来沫原离艾琳堡比业川近，路上靳飞又劝过他一回，他却依然坚持，而到业川已经临近午夜，上来观澜阁更是零点已过。
他提前打过招呼，唯独没让言沐夕知道，所以他上来时众人也都按照他的意思都提前休息，没有刻意迎接招呼他。
在提前收拾预备的客房洗漱之后，换好冷夜的衣服，戴好面具才过来言沐夕房间，看她睡得安稳倒是在她床边盯着出神了好一会儿。
从澳洲回来之后，他一直以为只要少些近距离接触就会少想东想西，可不管是飞机上的拉扯纠缠，还是悉尼景宅她的主动“投怀送抱”，他都记得格外清楚。
这一切就好像长在他心头的野草，完全不受控制的肆无忌惮疯长着，这两天她在业川，而他去沫原，自然是更加不得见，可缠着心头的思念却与日俱增。
苏瑾煜的消息或者算是最后一根稻草，不管是对苏瑾煜的柠檬酸，还是对言沐夕化在她眼角眉梢、溶在他怀中温软的娇媚甜蜜，都让他实在没法忍下去了。
尽管那句惊扰带着歉意，可其实把她搂在怀中时，他本就是想要惊扰她的，至于问她的问题却也是他最近一直在纠结的梗。
“冷夜，医生说现在还不能要孩子……”言沐夕的声音一个字比一个字小，就算什么都看不到，也知道他想做什么，至少从情感上她对这码事是抗拒的。
“我知道。”
他的手始终都没有停下来，熟练的将黑手帕绕过她眼前，然后在她脑后打一个结实又松紧适中的结。
“以后不要再对我提‘彼此唯一’，从和你开始时，就应该忘记的，只是我固执愚蠢不肯放下，如今已经放下，此后只记挂你一人。”
他说这话完全按照景天阳的默认身份，他们早就互许过相守一生，只是当时他的心不在，可他现在如约把心找回来，如今顺理成章给她，却也心甘情愿。
“等一下！”言沐夕突然按住他正在整理手帕边缘的手，她的视角显然和他不同，只觉得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奇怪的话，做这种奇怪的事。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听得出你这话有问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先聊几句吗？”
她很确定知道他为什么要蒙住她的眼睛，所以她说这些话时除了和感觉有关之外，多少还有些缓兵之计的意思。
“等下再聊……”他却反手抓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整个人都翻过来，让她从背对着他的角度变成面对。
室内高纯度的黑暗中，即使没有黑布遮眼的他却也看不清什么，只是凭着感觉凑过去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