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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是八月初八,北方沧州城外十里处,一个叫牧关镇子,黄沙满天。

    一条宽大的官道把整个镇子被分为两半,北边是零散围栏东一块,西一块,还有些黄土搭成的小棚子。

    看起来是一相骡马牲蓄交易市场。

    南边则是宽大的军营,一排排长方形土墙房子,门口的拒马营门,每隔一段地方有个四米高的了望塔,上面隐约可以看到人影闪现。

    此时正是午时,在军营最南边十几米长土墙房里,烟囱里冒出一阵阵白烟,正是快接近正午时分。

    "二子,这最后一锅菜出来,你把这大盆搬出去,一会该开饭啦!"

    一排长灶上排了长长九口大锅,还有几口小些的锅,十来个人正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只见一个高壮的中年人,正把面前大铁锅里的菜,往灶上盆里舀。

    "好的!二壮师傅,我先搬出去,你先去忙!!"

    被叫二子的年轻人,看起来个子瘦小,力气却很大。只见他不怎么吃力,就把装得满满一盆菜抱起来,快速放到门外一溜的长台上。

    只见李师傅跛着腿,走到边上水缸里舀了一大瓢水,倒在锅里开始洗锅和收拾灶台。手脚麻利的把锅洗干净,灶台也收拾整齐。

    便走到靠墙的木柜边,从里面拿出个人头大小的盆子,只见盆子里小半盆糙米饭,上面浇了半盆豆角茄子煮菜。跟刚刚二子端出去盆里一样菜色。

    拖着跛腿走到屋子侧面桩上,从怀里拿出一双树枝削成的筷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里边上堆着已经劈好的柴火,还有很多大圆木,就是天然的凳子。

    "二壮,怎么又一个人在这边来吃饭呀?"

    过来的人是个四十五岁的壮汉,看起来比李二壮还要高上些,股上皮肤跟这边所有人一样,都是黑黄黑黄的样子。

    "李师傅来啦,快在这边坐。"

    "是不是想家啦?"

    "李师傅,之前有听说服十年兵役可以被换回去,你说我是不是有希望回去啦?"

    李二壮眼里带着希冀。

    "话是这么说,虽说安平侯平时治军严格,但是如果以后兵役都是十年一轮,中间涉及...不过总归是个希望。"

    "当年要不是李师傅把我捡了回来,又把我调到伙夫营,说不定我这条小命早交待在这。本应庆幸不能有太多奢念。

    只是当初出来时,家里两个女儿尚小,也不知现在日子过得怎样?

    虽说大哥和爹承诺会照看,但是毕竟大哥也有自己一家人。唉!"

    李二壮还记得刚开始迫于从军,心里也曾想着,说不定到时能功成名就,最少也混个小将,能荣归故里。

    实际上一路北上,每天最少六十里行军,等到了边关那真是吃尽了苦头。

    到了地头便被扔到到新军营每天操练,做为一个勤劳的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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