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打了个寒颤。
而此时的司洁，身体却不再颤抖，竟奇异的平静下来。
或者，是已经痛到麻木。
“可是我不知道，那个老太婆没死，给李思辰报了信，先来的，是警察。
我恨，杀不了李思辰了。
我爬上楼顶，看到外面围满了警车，李思辰站在门外，等着警察冲破门。”
“我没办法了，对着他就跳了下去。”
“姜柠，你要记住了，跳楼不是垂直运动，是平抛运动，我没砸中他，落他后面了。”
“不过也当场把他吓了个半死。”
姜柠：我也跳过，但没注意怎么落地的。
司洁肿着眼睛看姜柠：“你咋还哭的止不住了，你别哭了，后面有人给我报仇了。
李思辰也死了，李家破产他自杀了。搞垮李家的，是宋初实。”
没想到啊，笨兮兮的宋初实还有那么大的本事，只是他那时候的样子，和现在一点都不一样。
很冷，很可怕。
也很精明，能干。
是很多女子向往的冷酷总裁模样。
“小柠，你说，这个梦，是真的吗？”
司洁直直的盯着姜柠。
其实她心里隐约已经有了答案。
姜柠对冯凯的恐惧，来的莫名其妙，她还说过，林樾是她今生再不能放手的前世缘。
最主要的，是太真实了。
梦里的她，很痛啊。
直到她被人叫醒的那一瞬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浑身断裂，不完整的尸体。
姜柠无声的流泪。
她问：“你临跳楼前，是不是给我发过一条短信？”
“是，没力气给我最好的朋友打电话了。也没力气编辑太多字。亲爱的，要幸福啊！”
姜柠猛地抱住她，嚎啕大哭。
“是真的！是真的！你这辈子一定不要再理李思辰，你要好好的！”
是真的。
果然是真的！
司洁闭上眼睛，泪水再次流下。
怎么能不理李思辰呢？
她还要报仇，她要让李家……全都不得好死！
她还要……
宋初实。
姐妹两个又哭了半天，司洁也知道了姜柠梦里的遭遇。
不知道闹腾到夜里几点，两人才都有了困意。
司洁躲在被子里，默默地点开宋初实的微信。
然后，看到了那条朋友圈。
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