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阿姨们说的很隐晦，后来林樾装作不是很懂。
程芳“哎呀”一声，啥也不顾忌了。
压低声音说：“就是那种刻字你知道吧，电视上演的，古代有些囚犯脸上刻的那个，那个女人，下面刻着......母狗！哎呦喂！”
三个阿姨觉得恶心，又觉得惧怕，纷纷摆手不想再说。
林樾内心已经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林樾，这个我们谁也没说，你也当不知道，那些有钱人家里，可混乱呢！”
林樾极力保持面色不变。
“阿姨，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这属于严重家暴虐待，你们可以报警。”
“报警？我们报？那个女人很凶，说我们侵犯她的隐私，她还要报警抓我们呢！”
那女人受虐待还不报警，那应该是想维护家庭。
林樾冷笑一声：“阿姨们，放心，她不会报警的，现在她怕的是你们把她的丑事捅出去。”
“真的？”
“当然是真的！现在对虐待父母儿童打击的很严，你们如果报警，他丈夫和儿子都要名声扫地！”
程芳几个一听，这几日的不舒坦全没了，对姜柠妈也没那么大怨气了。
三个人一起咒骂，那个女人当时嚣张咒骂她们，她们还觉得理亏，一声没吭，想一想真是气。
别让她们再碰到！
林樾将三个阿姨送回了明珠苑，整个人就冷沉下来。
他觉得，自己好像把整个问题想通了。
冯凯家庭有问题，或许姜柠在某个时间碰到了。
她被吓到了。
然后做噩梦，梦到欺负的人成了她。
而在梦里，他救了她。
应该就是如此。
一些细节被他记起。
姜柠很惧怕厌恶冯凯，还有那天冯凯的父亲，他一说话，姜柠就开始呕吐。
她说过，冯凯不是什么好人，他家关系复杂。
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还有一个可能，或许姜柠受过那人的侵害，不只是在梦里。
因为她有时的表现，太过凄惶。
但这个可能，一冒出头，就被林樾死死压下去。
不敢想，怕他又要控制不住。
回头狠狠踢了绿化带的树木一脚。
心中戾气却丝毫未减。
他现在就想见到他的女孩。
但又知道，自己此时的状态，或许会让她察觉。
林樾觉得自己天生是带点暴力因子的。
这指的并不是无缘无故的暴力，而是很擅打架，无师自通那种，且反侦察能力还很强。
大概是随了老爸的基因，虽然他从来没见过老爸打架。
初中那次，是他唯一一次失控。
从那以后，他就老老实实的在餐馆打工，不再混了。
可是现在，他又觉得全身躁动。
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谁敢动她，他便......杀。
特有的轻快旋律响起。
女王大人来电话了。
姜柠欢快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阿樾，明天开业么？我们要几点去？"
“我们？”
“对呀对呀，我爸妈都要去！哎呀，我怎么说出来了......”
小姑娘有些懊恼，可能本来是想藏着的，一高兴给说出来了。
林樾全身的戾气就那么消散在她懊恼又窃喜的声音里。
在冬雪未化，绿植沾白的行人道旁，冷戾的男孩缓缓绽开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