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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王谷所管辖的领域出了一种难以治好的疫病。为此他们放下身段求助无极宗。药峰的人因此全部去了药王谷支援。无极宗还派了些剑修负责护送这些医修。

    玉树跟在宁曈昽身后,听着药王谷的谷主儿子在队伍最前方召开动员大会。

    谷主之子由于常年喝药,身上总带着一丝丝药香,一身的白袍,说话动作间总会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不傲、不隐、不躁,一副温良恭俭的君子模样。

    宁曈昽完全没有一副师尊的模样,拉着玉树悄声跟他说:“你看他,好帅啊!”

    玉树瘸着腿不动声色的躲开,自从宁曈昽被那讲师骂过之后,他就经常去找那讲师的麻烦,这次是他大意了,反而被毒瘸了腿,如果没有特殊的药物或者那讲师亲自解毒的话,时间一长说不定会瘸这么一辈子。

    宁曈昽将阵盘换回来之后,他就处处躲着她。理由很奇怪,每当他看见她的时候,心中总是有一块地方莫名的难受。他不懂,没有人教过他这是为什么。找了几个医修同僚帮他看不出什么之后,他就只能本能的规避这种难受。

    玉树仔细的观察着谷主之子,心中不屑,不明白到底哪里帅了惹得她这么喜欢。

    “别再跟着我了!”玉树忍无可忍的对身后对他亦步亦趋的宁曈昽吼道。

    宁曈昽坚定道:“药王谷的后山诡异危险,一旦进入就难以走出来,你我不该离得太远。”

    玉树心中一动,觉得她也该受些教训,尝尝人性的恶。

    于是他做了此生最后悔的决定——故意把她带到了药王谷后山,用隐匿的结界把她丢下,自己出来了。

    一天、两天、三天宁曈昽还没走出来。

    玉树暗骂一声那女人真蠢。循着弟子契再次进山找人。

    弟子契找到人的时候,宁曈昽正在被两人高像老鼠一样的怪物追赶。她的手中还拿着什么,怪物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玉树想都没想,攻击阵法在脚下秒成型,几下击中怪物头部,怪物应声倒地。

    他拖着瘸腿一瘸一拐的走到宁曈昽面前,青筋暴起,月下的脸惨白如纸,开口就骂。

    “你个蠢货,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师尊,你明知打不过拿他东西做什么?真是蠢的无可救药!”

    宁曈昽被他狗血淋头骂了半天,尴尬的笑笑,一边赞同一边认错,之后把手中的东西递到他面前。

    “这个给你。”

    玉树一愣,对药理一窍不通的他根本认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是?”

    “给徒儿治腿的,你吃了这个身上的毒就能解开了。腿就能好了。”

    玉树定在原地,心中原本时常难受的那处一阵酸涩涌上。从未有人这般在意他,可宁曈昽就像太阳,永远真心实意的待他。他骗她、利用她、骂她、诋毁她,到头来她没有一丝怪罪,反而还要为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寻药……

    从那一刻开始,玉树就中了一种名为“师尊”的毒。他的一举一动无法不在意师尊的感受,师尊想他学医术,他便苦心学习自己不屑一顾的医术,师尊喜欢翩翩君子模样,自己便观察谷主之子,时刻模仿着一个君子的模样,只为了能博她一笑。

    说出去连他自己都好笑,天底下心机最深重的人被天底下心机最单纯的人拿捏住了。而他自愿在脖颈上绑上项圈,甘之如饴的送到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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