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北狄失去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少将军了，还有整个麒麟军。
“你想要什么？”
曲靖沉声问。
“将军想要什么？我大燕的国土？还是鬼方赤？”
纪成安难得说了那么多话，傅晚侧目看去，他也恰好看向傅晚，对她笑了笑。
“你这小白脸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坐得十分无聊的鬼方赤忍不住关注起这个年纪轻轻就当上元帅的人，怎么看都觉得对方没有自己优秀。
纪成安以为旁边那位少将军在说阿意，刚想去发难发现对方一直盯着自己。
他到嘴边的斥责改成了嘲讽， “少将军有空关心别人不如先多看看自己的处境。”
鬼方赤不以为然，他只是腿受伤了，等他好了之后肯定要好好跟着小白俩打一场，他不信自己打不过对方。最多就比魏喂差了一些。
这么一个小插曲并没有打断曲靖，他神情严肃，面部肌肉紧绷，“我自然是想要少将军和我麒麟军都平安无事，”说到这里，他不远处的鬼方赤，“但如果事情出乎我意料之外，我也不介意拼死打掉燕国半壁江山。”
曲靖带着的麒麟军确实有这个实力，但虎豹骑也并不是军纪散漫的军队。
纪成安微微皱眉，但并没有在这点上反唇相讥。
“既如此，我希望你能代表麒麟军和北狄的军队，签署一份十年不入我大燕的协议，至于其他的，我们可以不强求。”
让北狄国君撕毁跟回鹘合作的协议，只靠一个鬼方赤自然是不够的。但若用他换一个中期不被两国夹击的情况，还是可以的。
曲靖沉思良久，又看了鬼方赤一眼，最终签订了这份协议，盖上了将印。
纪成安复查一遍确认无误后，也盖上了他的帅印。
“如此，那就不送曲将军了，”纪成安将其中一份交给对方，小心翼翼收起另一份协议，“不过还是劝将军一句，益州就别去了，等你到了恐怕也没什么了。”
曲靖冷哼一声，“不用你提醒，”上去便扶着鬼方赤离开。
“魏喂，我还会再来找你的，到时候我们好好打一场。”鬼方赤对自己输给对方一事一直耿耿于怀，等他腿好了，再好好练几年，到时候肯定能血洗耻辱，赢了他的。
傅晚不禁莞尔，虽然这小子嘴毒心狠，但有时候也蛮像一个少年的。
“我叫张意，下次别挑战错人了。”
如果十年后他们还会再次对上，那她也不介意让对方再输一次。
鬼方赤听得一愣，半天后才愤愤自语：“果然是个坏大叔，竟然骗了我那么久。”
曲靖很少见少将军把谁放在心里，当下问道：“你对那个人很在乎？”
鬼方赤‘啊’了一声，装傻道：“没有啊，我从来不会对我的手下败将印象深刻的。”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推开我摔到对方那边？要知道为了换回你，我们可是十年不能再入燕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