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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金呈缓缓睁开眼,表情淡然。

    曲吉惊呼:“《天残地缺图》不见了!”

    杜金呈徐徐地打了个哈欠:“不见就不见吧。”

    曲吉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这帮小人,竟然把《天残地缺图》也拿走了。”

    红包按捺不住,爆出一长串的粗口,直接把那群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恭喜和发财在一旁应和着,只在他骂南宫十八代之时噤了声。

    “诶,我说。”红包十分不满,“你们是咋回事啊,骂其他人那么起劲,怎么轮到罪魁祸首,就没声了?怕了?”

    他越说越气,不觉抬高了声调。

    发财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杜金呈,压低声音道:“你这,连门主的十八辈都骂进去了。”

    红包瞬间会意,吐了一下舌头,没再说话。

    但他心中还是充斥着很多不甘。他走至石板下,跳起来,用剑向上捅着,想打开那块石板。

    “别白费力气了。”苏永南道,“这石板只能从外面打开。他们走的时候,抽走了垫着的木棍,现在,我们都出不去了。”

    红包一听,顿时失去了气力,他哀叹道:“门主!”

    没想到,杜金呈竟然还笑了一下,红包的脸顿时皱成一团:“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笑得出来。”

    苏永南用手肘推了他一下:“你懂什么,这都在门主的算计之中。”

    苏永南不愧为杜金呈头号粉丝,将偶像的言行尽收眼底。

    早在南宫他们有所动作之时,苏永南便已转醒,他瞥见杜金呈无所动作,于是又阖上眼睛,假装睡觉。

    以杜金呈的功力,即使他睡着,也有意识在替他站岗。南宫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听不见,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心中有自己的打算。

    红包等人累得很,所以倒是没什么知觉,也可能是南宫下了药,让他们失去了意识。

    “门主!”红包呼唤一声,变了声调,运用从林依典身上学来的那套,捏着嗓子说,“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呀!”

    恭喜嫌弃地推了他一下:“恶心死人了,门主自有妙计。”

    曲吉道:“可是《天残地缺图》都没了,我们怎么走啊!”

    发财埋怨道:“难道你看了那么多遍,连路都记不下来嘛,就这脑子咋当状元!”

    曲吉回:“大路是有印象,问题是细节弄得不太清啊,万一出了岔子……”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你也是知道的,这拉穆那诡异得很……”

    他话还没说完,眼睛猛然睁大,说出来的话都变了音调:“门、门主,我罪不至死吧,你咋要打我?”

    对面的杜金呈并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自解着腰带,脱下外衣,然后是内衫,最后露出坚实的肌肉。

    “死前还发福利?”曲吉用手捂住眼,“我不要这福利,能不能也不要死啊——”

    杜金呈从恭喜手中接过匕首,将里衣翻了过来,用刃将缝在上面的细线挑断,揪住线头,往外一拽。

    里衣上有一块布料掉了下来。

    杜金呈又伸出双指一捻,将覆在外面的油纸分开,从中间抽出一个东西。

    “真正的《天残地缺图》在此。”

    他的话如惊雷,掉到地上顿时把旁边的人都炸得焦煳。

    “什么?”曲吉有些不敢置信,“他们拿走的不是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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