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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有了那块佛牌,他的脑子里似乎就多生了一种念头,牵扯着他打开了自己脑中的欲念牢笼。

    受到蛊惑似的,龚利每日都会拿自己的血来喂养佛牌,此外,原本牵肠挂肚的公务员考试也被他舍弃掉了,反倒染上了一个恶习,借贷,他用这些钱去赌博,一个子儿都没拿出来,反倒叫他开始萌生了另一种念头。

    他要去请更厉害的阴牌来,只有它们才能帮助他翻本。

    龚家夫妇得知自己儿子情况的时候,他们已经认不出这个疯狂的男人是自己的孩子了,简直是被恶鬼上身了的场景,神志不清,脑袋含糊。

    费了大半家产才偿还了自己儿子欠下的钱后,为了更好照顾他,他们将他接到家里亲自照顾,可是情况一点没有好转。

    他们也急了,直到后面发现自己儿子供奉的那佛牌,他们才弄明白,自己的儿子原是被这东西害了啊!

    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夫妻俩心痛如绞,木然的脸上老泪纵横。

    “那块阴牌现在何处?”许灯问着下落,它可是一切病症的源头。

    “我们嫌它不干净,已经送到寺庙里去了。”龚家夫妻哭诉,“可是我们的儿子总是不见好转,担心吓到别人,又怕他伤害他人,平日里都是控制在我们自家里活动的。”

    “只是今日你们来留宿,我们担心你们见了害怕,这才把他锁住了。”

    他们说的倒也符合自己这群人所见所闻,到底是自家发生的这些糟心事,不让外人知道也是正常的。

    沉吟一会,玄墨问许灯:“小灯,你可是能解?”

    许灯走近,看了看那还在亢奋的龚利,盯着他那块牌子看了看,最后眯眯眼,将手按在了他额头,输了道灵力进入。

    “她这是?”龚家夫妻在一边惊讶,玄墨及时给他们作解释。

    “我这位朋友懂得一些修行之术,有她出手,你们儿子的问题应能解决掉。”

    是么?龚家夫妻眼睛一眨不眨,不作声,看着许灯的动作,眼里含了期待。

    过了一会儿,龚利眼中的疯狂之色略微褪去,精神疲惫似的,闭了眼。

    “我需要一段时间来帮他清除他体内的杂气。”许灯交代着。

    什么已经懂了他的意思,带着夫妻一起出了门,腾出了空间。

    外面,苍蓝站着看向窗外的景色,雨声淅淅沥沥,没有停下,他眸中有一丝迷茫之色闪过。

    真的值得吗?或许对二人来说也是遂了他们的愿。

    可是,自己呢,光是身上的这层身份,他一个不知过往将来的鬼魂,过去,在他身上所发生过的,到底有些什么?他全都不知道。

    如今,只有先行一步看一步,将许灯带出来,到她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那便是他能引以为傲,不负所托,完成任务的时候。

    苍蓝目光沉沉,落向了不知名处。

    “好了。”许灯带了门出来,看向紧张的龚家夫妻。

    玄墨当即把这一好消息说了出来。夫妻俩人又激动又感恩,对着许灯几人合手拜了拜,急忙进了里屋。

    躺在床上的龚利安静睡着,看上去有些往日的乖巧。

    听到人的脚步声,他睁了眼,眼里一片清明,像是感觉过了很久,不自然叫道:“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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