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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饭吃完了。

    钱通也彻底喝多了,他身边的那个跟班大夫想去扶他,却被他说了句:“我自己走”就推开了,气得那跟班大夫只得冷着脸紧跟在他身后。

    金子恒虽是后来的,但也没少喝,走路都有些打晃。

    陈泽轩考虑着回去要驾着马车,因此只喝了两三杯。

    出门是好几级台阶,钱通往下一迈步,站立不稳,就是一个趔趄。

    陈敬轩没有喝酒,反应快,连忙扶住了他,那钱通的整个重量就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那个跟班大夫一看,忙劈手接过了他。钱通真是已经醉得不行了,顺势靠过去。

    桃香让他们上车,那医馆虽是离得不远,但因钱通不便行走,就想送他们一段。孰知那跟班大夫只说了声“告辞”,便半拉半抱地带着钱通走了。

    等陈敬轩和桃香两人回到家,天已经黑透了。

    陈敬轩突然想起五爷还安排了今晚抓那个头荷包的贼,便想出门到村里看看。

    桃香不让他去,说身体刚好,还是在家休息,若是那贼人抓到,五爷一定会派人来通知的。

    陈敬轩听着有理,但心里还是惦记着这事儿,躺在床上一直到很晚还睡不着。

    次日一大早,陈敬轩睡的正香,便听见院子外有人敲门。忙坐起身,隔窗隔门地问是谁。

    只听那人答道:“是五爷派我们来找你到村里一趟,赶紧起来就过来吧,别让五爷久等了!”

    桃香也听见了声音,醒了过来。只听陈敬应了一声,那传话的人就走了。

    两人都起来,陈敬轩连饭也顾不得吃,便想直接就去。

    桃香也是满腹好奇,跟着他一起来到村里。

    此时的村里大院里站满了人,五爷和另外几个管事儿的都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其余的人都站在台阶下,议论纷纷,都不知道被召集来到底有什么事。

    五爷一见他俩进院,忙笑着招呼他们过去。

    陈敬轩便问道:“五爷把大伙儿召集来,是把那贼人抓到了?”

    “嗯,抓到了,那个主意不错。”五爷赞叹着,对旁边的人一挥手,“去,把他带上来!”

    那几个人应声去了,不一会儿便从西边的小里带出一个人。

    那人的手被反绑在了身后,虽是低垂着头,但桃香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正是北村的瘦高个叶光棍子。

    五爷见人带上来了,便又接着道:“那偷荷包的人昨晚抓到了,就是这位,你们俩可能都不算太熟悉!”

    桃香一听不由得心里觉得好笑——

    这叶光棍子可不算陌生了,上次偷药材被他们抓住就没有深究,不想他却变本加厉,越来越猖狂了。

    这时候,人们才知道是抓到了偷荷包的那个贼了。那次把大伙儿都搜查了一遍,却没有结果,原来是这叶光棍子干的。

    只听五爷又接着说道:“叶大成,你说,为什么要来偷这个荷包?”

    原来这叶光棍子叫叶大成,可见他爹娘当初也是对他满怀着期望的。如今也不知他爹娘在黄泉之下瞑不瞑目,就他目前这状况,实在是让人所不齿。

    叶光棍子垂着的头微微抬了抬,眼睛偷偷地往周围扫了一下,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口吻说道:“我是想着自己正缺一个家伙儿盛烟用,看到这个荷包白放着没人用,所以才一时贪心给拿了。后来闹大了,我便给藏在这花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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