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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桃香,便去了曹贵人的住所,以前的冷宫,现在的涟心宫。

    曹贵人见桃香带着白日她赠给她的青玉戒指,脸上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宫女将床收拾好了,曹贵人便叫桃香和她同睡。

    桃香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随意有个地方休息一晚就好,不用自己一来就乱了她们的作息规律。

    曹贵人见此,便问道:“难道是嫌弃我老了,就不愿意和婆婆一同说说话了?”

    桃香听罢,赶紧解释道:“不是这样,是怕冷不丁多了个人,扰了您休息!”

    曹贵人听了不觉笑了,指着一旁自己的贴身宫女,说道:“这冷宫寂寞,你没来时,都是她和我一起睡的,半夜睡不着的时候,也好说说话。

    你来了,我也正好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就让她到外间去睡一晚,你就和我一起睡在这里。”

    桃香推辞不得,已经有宫女铺好了被褥,便和曹贵人一起就寝。

    待她们上床躺好之后,宫女便将灯火吹熄了,四周一下子便暗了下来。

    桃香虽然累了,可一时间却并无睡意。

    “这么黑,不适应吧?”

    暗夜里,曹贵妃问桃香。

    桃香向着曹贵妃这边侧了侧身,答道:“没有,在家里,上床前也是熄了灯的。”

    曹贵妃听着,轻轻嗯了一声,又说道:“其实,以前晚上睡觉,总是留一盏灯的,就是因为深宫冷清,有一盏灯火总觉得温暖不少。

    只是后来这冷宫里,灯油线纸什么的都缺,为了省,才不留了。”

    桃香听着曹贵人平静无波的话,就像是在念叨别人的家常。

    可是细想她处于这冷宫十六七年,想当年,她一个受宠的贵妃,到冷宫中静默多年,这其中滋味,也是费了多少心神在品的吧。

    黑暗中,又听得曹贵妃幽幽地道:“刚进来的那几年,也不适应,后来就平淡了。

    只是越来越想念文瑞,别的念想,一点儿都没有了。”

    听到这话,桃香问道:“您一直在找敬轩吧?”

    曹贵妃听了,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便会意了桃香所说的敬轩指的就是自己的儿子文瑞,因而点了点头,说道:

    “一直在找,也是这两年才找到。

    只是他出宫的时候,似乎喝多了那汤药,有段时间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桃香知道她所说的汤药,就是为了避免留下蛛丝马迹,陈敬轩被送出宫的时候,喝了暂时失忆的汤药。

    只是会后,又意外地撞了头,那药力失效之后,也还是什么都记不起了。这样一晃就是这么多年。

    不过,幸亏现在想起来了,虽然心里难免落寞痛苦,但最起码知道还有父母在。

    想到此,桃香不觉问道:“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吗?”

    曹贵妃听罢,不觉笑了笑,平淡地道:

    “头些年,没进冷宫的时候,还确实打算过文瑞的将来,希望他即便当不上皇帝,最起码也能有个好的将来。

    只是经过这些年之后,再想想,那都只是当娘的一厢情愿的想法。

    孩子慢慢都会长大,他的将来,应该让他自己去打算。”

    桃香听到这话,心里不由放松了不少——

    最起码知道曹贵妃不会去强迫陈敬轩做什么,至于将来如何,那就看陈敬轩自己了。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

    记得前段时间,她和陈敬轩还在村里的时候,宫里就经常派人和陈敬轩联系,那时候,分明就是要报仇或者夺皇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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