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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姜楠问话,另外三人都愣了一下。

    程泽刚坐到凳子上,直接起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洗碗槽前站着的男孩似乎被吓到了,脸色不太好。

    “什么事都没有,”唐宴朝程泽说,又转头看洗碗槽前面的男孩,“你不要吓唬自己,窗外的人就是程泽。”

    “......”

    是么。

    姜楠听唐宴这么说,就也有些怀疑是自己疑心太重。

    但还是朝程泽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是说你刚才跑的那么快,小樱桃都没晃动,有点奇怪。”

    “....就这事儿?”程泽嗤了一声,“你没看盘子里有银叉挡着吗,疑神疑鬼。”

    “哦,原来是这样。”

    姜楠抿着唇点点头,打消心底一丝不安稳的感觉,继续洗碗。

    他身后,安迪眼神有些疑惑,看了看唐宴:“唐?”

    “好了,我们各自负责自己的区域,好好巡夜,”唐宴说,“安迪你守在二楼楼梯口,盯紧大厅和走廊。”

    “程泽负责教堂附近,我会把整个古堡都转一遍,我们在门口汇合。”

    安迪和程泽同时点头:“好。”

    等姜楠收拾完餐桌,那边三个人已经起身准备往外走了。

    但唐宴在厨房门口停下脚步,朝里面的人叮嘱。

    “你回你房间待着,不要出来走动,我们要排查古堡人数。”

    “嗯嗯,我知道了。”姜楠乖巧点头。

    他进位面就是来打酱油的,老板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

    不添乱也不主动揽事,否则搞砸了得承担责任。

    在团体或家庭中,他这种性格曾被骂自私自利冷血无情,但没办法,他就是这种冷血的人。

    好像天生就没什么集体荣誉感,也没从家庭里学会团结互助。

    不指派到自己身上的事,绝不理会。

    唐宴和程泽离开古堡大厅,时间是晚上八点半。

    安迪把姜楠送回四个仆人房其中一间,位置就离厨房不远,四扇乳白色的木门。

    安迪说:“你进去睡吧,我就在二楼坐着,不要害怕。”

    显然姜楠在厨房一惊一乍的表现,让安迪意识到这是个胆小的男孩,所以会比之前更照顾些。

    “哦,你有事叫我。”姜楠留了句话走进房间。

    安迪贴心的替他关好房门,又在走廊站了一会儿,这才顺着大厅楼梯上到二楼,坐在楼梯上守夜。

    房间里。

    衣柜有洗涤干净的换洗衣裳,内衣和袜子是全新的,都装在透明塑料盒里。

    仆人房间还没有热水器,用的是上世纪太阳能储水桶,只有一根管子能往外流出热水。

    姜楠把衣裳扒了站在浴室里,快速冲澡。

    浴室门是厚木材,私密性很高,只有墙壁上方画着红蓝树叶的玻璃窗,此刻开了条通风小缝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洗澡的时候总觉得头顶凉飕飕的。

    早知道刚才就先把窗户关上。

    顶着满头的泡沫,姜楠忽然皱了皱眉。

    他一向敏感度很高,在某个瞬间抹掉眼前的泡沫猛地抬头!

    “谁?”

    ......

    程泽跟唐宴一起离开古堡大门,这才疑惑的朝唐宴问。

    “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他想说自己根本没从窗口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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