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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槐,那便先从此处下手吧。

    “外头真是危险,这几日便让影一应付着先,我暂且住在这吧。”

    虽说那处寻芳楼也是自己的,但今日那些杀手都如此光明正大了,难保会不会也直接冲进寻芳楼再杀一次。

    “遭遇刺杀一事,崇州城太守难逃其咎,届时顺着查便好。”

    箫桥松总感觉此事并非面上如此简单。

    玉华坊面上是供人谈论赏乐的乐坊,但实际上则是陆玄钰在崇州的情报总地。

    方才牢狱发生的事,在陆玄钰来到玉华坊前便被箫桥松从线人口中得知了。

    陆玄钰走到一旁的藤椅上躺下,随后闭目养神,并未回答箫桥松。

    此次刺杀来源不明,着实令她不安。

    她如今表面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世子,论理,应是没人会花费如此多训练有素的死士刺杀她。

    倘若是同十一年前崇州行刺杀那般,是乱党,那还好说。

    怕就怕,不是乱党。

    但无论如何,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终有一日是装不下去的。

    只是,她也不希望是被动暴露,没有任何准备。

    翌日,陆玄钰命蓝田暗中告诉叶槿谢接下来的计划:探访余槐。

    陆玄钰单方面约定的时辰是未时,如今还有约一个时辰,陆玄钰便待在玉华坊听乐。

    而今日也恰好碰上箫桥松出演的日子。

    箫桥松乃玉华坊的头牌,一月上场一回,光一回的出场费便是五百两银子。

    箫桥松的乐技堪当世一流,诸多听客不远万里来崇州,便是为听上一曲。

    幕后,陆玄钰躺在藤椅上,细品着温茶,好不自在。

    若是没有诸多烦事便更好了。

    “我便要上台了,世子便不为我鼓舞鼓舞?”

    箫桥松手持玉笛,已经准备就绪。

    “哦,勉哉。”

    听此,箫桥松无奈一笑,随后幕前便传出坊主提醒他该上台的话语。

    “也罢,我待会儿会先吹奏玉笛,最后抚琴。”

    都是你爱听的曲子。

    “嗯,去吧。”

    陆玄钰品味着温茶,该说不说,虽然箫桥松沏茶手艺极好,但相比温茶,她还是喜欢饮凉的。

    “箫乐师出来了!”

    “箫乐师终于出来了。”

    “我为了今日,等了足足半年。”

    “我还是花了高价买的位子,根本抢不到。”

    ……

    台下本便热闹,箫桥松一现身,便更热闹了。

    是了,玉华坊容纳不下太多客人,箫桥松的客座需百两方可购买,且有限。

    许多慕名而来的人往往止步于此。

    每半年,箫桥松的客座便开售,抢不抢得到,全凭运气。

    端坐于靠椅中,箫桥松手持玉笛缓缓作出吹奏姿势。

    见此,众人不约而同闭言。

    笛声悠扬而起,清脆与柔和相应,入耳不由心神一静,洗尽尘俗,曲调如松涛阵阵,万壑风生。

    一须臾后,笛声悠扬远去,渐渐落幕。

    直至箫桥松放下玉笛,玉琴被人抬上,众人方才缓过神来,纷纷鼓掌喝彩。

    而箫桥松则是微笑回应,如柔荑般的双手抚上玉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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