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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秋听她们叽叽喳喳说了一通,干咳一声,训道:“多大人了,也好意思跟小姑娘白吃白拿。”

    祝慈温温柔柔地调节着气氛:“您几位可都是上海滩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能看上我家的料子,那是给我们王家脸面,怎么能是白拿呢。”

    几人笑开来,调侃她有一张甜嘴。

    谷秋意味深长地说:“这么年轻,是该打扮的亮丽点。”

    祝慈听出点什么,没有辩解,而是转移了话题:“妹妹有个不情之请,想托各位姐姐帮我打听打听我家二爷的下落,家里老人这两年哭坏了眼睛,实在是担心他在外面受苦。”

    “哟,你还操心个没见过面的死鬼干甚。”闵竹快人快语,“赶紧多划拉点养老钱才是正事。”

    祝慈羞涩低头:“毕竟是从小定了亲的,还是有些感情。”但她的眼中却极为冷静。

    看着谷秋脸色舒缓,她就知道这句话说对了,表明了她没有非分之想的立场。

    谷秋的丈夫身为军机要员,平时少不了招蜂引蝶,她这是想敲打祝慈,却被祝慈提前截住了话头。

    “太太,先生传话,今天回来吃晚饭。”有女仆过来小声提醒谷秋。

    祝慈闻弦歌而知雅意,结束手上这圈,当即提出告辞。

    她这样的半个望门寡,还年轻漂亮,不太适合与别人家的当家男性打照面,要照顾到太太们的心情,毕竟她们才是她的目标客户。

    “Cut!”孙怀英看着回放,品了品几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满意地点点头,“戏眼的流动把控的很好,就按这个样子演。”

    这场戏整整拍了三天,结束时祝慈的耳朵里还残存着麻将的撞击声。

    因为需要用不同的机位捕捉导演想要的每一个细节镜头,祝慈她们用同样的情绪演了几十遍,几乎与第一遍分毫不差。

    这是非常恐怖的控制能力,四个人不仅要牢记自己台词、动作、表情的细微变化,还要配合默契,每一次都集中精力贡献出最佳的表演。

    虽然身体很累,但能与前辈们经历这么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还平分秋色,祝慈心里只有高兴。

    其他三位对她的评价很高,能在围攻之下出色地完成表演,已经证明了祝慈的实力,假以时日,超过她们也不是难事。

    电影里,这几位的戏份不多,集中拍摄了一星期就陆续杀青,谷秋临走前还主动要了祝慈的联系方式,更是让她受宠若惊。

    剧组的生活过得很快,金松奖之后没多久,剧情拍摄就已过半。

    祝慈的气质也越发雍容华贵,有一种真正长期浸润在财富当中的从容。

    到了后期,时珠云已经不满足于“王太太”的身份,她完全拥有独自在乱世中生活的本事,王家二少爷的存在让她如鲠在喉。

    但经过多方打探,却始终找不到他的消息,就连王夫人都死心了,只是硬撑着不办丧事而已,不然时珠云更有正当理由可以改嫁。

    不过,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在时珠云成为首屈一指的大商人之后,想要为家国出一份力的她几经周折,与地下党的联络人搭上了线。

    这个联络人正是已经改名换姓的王二,他身份特殊,不便与亲人相见,只能向上级请求到离家比较近的地方出任务,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也好。

    时珠云通过蛛丝马迹察觉到了什么,但她没有挑明。

    她佩服王二的信仰,却不会与他相认,因为她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两人对彼此的身份心照不宣,不过任务优先,在输送完物资之后,时珠云才主动提出,要一份解除婚姻的文书。

    孙怀英斟酌了很久,最后决定把时珠云的结局定在开往北平的火车上。

    祝慈带着一只简单的箱子,靠着窗外,眼神中是坚定的向往,终于获得了自由的她不再是谁的女儿或妻子,只独属于自己的内心。

    纵然战火纷飞,前路不明,但时珠云有了完整的人格,天大地大,她无处不可去。

    杀青之后,祝慈把自己关在酒店狠狠哭了一场,哭到眼睛红肿,只能戴着墨镜上飞机。

    这一次杀青的痛苦是之前的数十倍,好像剥离了身体中的重要一部分,很长一段时间,祝慈都是空茫茫的。

    不得已,她用了一次系统的治疗室,花了500点积分才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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