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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矜年有意想报答顾砚照顾自己生病这件事。

    但是要主动邀请顾砚和自己同居,他天生性格爱端着少爷架子,又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顾砚如果像上次一样,主动请缨说可以接月嫂的班和他一起照顾宝宝,他自己可以稍微犹豫一下,然后装作勉为其难地同意顾砚当住家保姆。

    他家里比酒店大得多,还要舒服得多,一日三餐都有人配送甚至都不用开火。

    但是顾砚没有说,还主动要去住酒店。

    那算了。

    沈矜年有点没好气地创了顾砚的后腰一下:“叔叔说了,住酒店之前也要把我送回家。”

    顾砚当初应下这事,自然不会推脱:“我知道,你和宝宝稍等一下。”

    说完,顾砚直接踩着房间里的积水,小心翼翼地直线走进了他的卧室。

    沈矜年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看了两眼,距离太远,墙壁遮挡,根本看不到顾砚的身影。

    估计是在收拾行李准备去住酒店吧。

    关他什么事。

    沈矜年抱着孩子有些辛苦,手臂酸痛无力,索性一屁股愤愤坐在台阶上等着顾砚在收拾东西。

    期间有些无聊,随口问了一下邻居:“你家什么时候砸破了水管,怎么一时间漏了这么多水?”

    他陪着顾砚回家洗澡的时候还好好的。

    然后两个去阿姨家里吃饭,这期间顶天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两个小时就能把顾砚家给泡成这样?

    他估算了一下,地面积水大概有两三厘米高度,这换算成降雨量的话得是大暴雨的程度了。

    真的离谱。

    是楼上泄洪了吗,漏这么多水?

    邻居被他问倒了。

    含糊了半天也说不清楚,只说家里的工人是下午来干活,收工的时候才发现水管在漏水。

    他也摸不清楚是几点砸破的。

    沈矜年只是起疑心,他也不清楚这方面的具体情况怎么样,但是看邻居一脸焦灼担心的模样也不像装的。

    姑且信他。

    沈矜年见顾砚还没出来,随口吐槽:“那你们有点倒霉在身上的,这次修房子修家具再出钱请他住酒店,花得钱都能够你们再装一套房子了。”

    “毕竟是我们的责任,钱的问题后续找装修公司维权就行了。”邻居态度良好,让沈矜年气也气不起来。

    两个人聊天之际。

    顾砚已经收拾好了书包。

    鼓鼓囊囊的装了不少东西。

    他的手臂上还托着一件厚实的外套,出了门以后顺手搭在沈矜年的肩膀上。

    男人的身形要比沈矜年宽阔健壮许多,他的外套盖住沈矜年的同时,刚好也能将小宝宝包裹其中。

    厚实的布料刚好替他遮挡楼道里的阴寒。

    没过多久,衣服上淡淡的雪松气味开始散发,萦绕在鼻尖。

    沈矜年不舒服地想把外套还给顾砚,但是熟睡的宝宝却伸出手紧紧攥住了外套上的一颗纽扣。

    睡眠质量肉眼可见地安稳许多。

    沈矜年正准备还给顾砚的话瞬间卡在嗓子里,然后默默咽回去。

    顾砚给了邻居一张纸条,上面记录着电话号码:“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今晚暂时没空,房子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详谈。”

    邻居双手合十,夹住纸条,又是一顿鞠躬:“好的先生,您先忙,我回家加您微信。”

    顾砚和对方简单收了尾。

    带着沈矜年一起下楼去打车。

    两个人吃饭之前和谐安然的氛围似乎已经荡然无存,不过也不至于到曾经剑拔弩张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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