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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夜姚凌锁做了个梦,梦里在下雪,刮了很大的风,她听见安安在哭,四周黑漆漆的,她什么都看不见,拼命地跑,拼命地跑。

    忽然,一只手从地里钻出来,一下抓住她的脚踝,她被绊倒了,冰面上雪被风刮走,她低头一看,安安被困在冰下面。

    “妈妈,妈妈救我。”

    安安挣扎着,向她呼救。

    她用力捶打冰面,可是没有用。

    “用这个。”

    手里突然被塞了一把枪,她抬头,看见了一身黑衣的蔻里。

    他说:“来,我教你。”

    他教她装子弹,教她开枪。

    她握着枪,对准冰面,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挡在安安上面的冰突然变成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妈妈。”

    “妈妈。”

    “……”

    姚凌锁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变成了刽子手。

    除夕那晚之后,姚凌锁变得更加沉默了。蔻里和之前一样,不定期过来,不过最近来得勤一些。

    “学校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街尾的私立学校已经建好,蔻里安排了安安在那里入学。

    “学校安保都是我的人,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安排人过去陪读。”

    姚凌锁没应允,也没反对。

    水龙头一直开着,她把青菜一片一片掰开来洗。

    “姚凌锁。”

    蔻里关掉水龙头:“告诉我,又在闹什么?”

    他现在是一头金发。

    听Lei说,他原本的发色就是金色,但他不喜欢,他最喜欢银色,他车里的方向盘、他的枪、他游轮上的旗帜都是银色。

    “没闹什么。”

    姚凌锁拧开水龙头,继续洗菜。

    除夕那晚,母亲在电话里说:正婉,不要最爱别人,要最爱自己。

    她没有闹,她只是在挣扎,不想成为刽子手,不想像五年前那样,对别人有期待。

    查文说,女人要哄。

    查文上周喂马,被马踢了,摔了屁股,摔得特别狠,走路都外八了。梅路说这马挑人,不是谁喂它就吃。

    查文不服气:“难道我看上去不够威猛?”

    “你看上去不太聪明。”

    太过分了,查文觉得梅路这是在污蔑。

    查文养伤一周,屁股还没好,他怀疑是摔到了尾椎骨,但他不想请医生来看,因为太丢脸了,有损他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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