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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我妈和她那个男友的动静才小了下来。

    “他们应该是回房间了。”我对谢维说,“你可以走了。”

    谢维坐在我旁边,没有动。

    “怎么了?”我问他。

    他的眼睛漆黑,在房间昏暗的灯光下,就显得更幽深了。

    “我只是在想,你好像……离我也没有那么远,反而……”

    我心中警铃大作:“你、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又柔软,又弱小……”他注视着我,笑容浅浅,“……感觉还挺好欺负的。”

    我瞪大眼睛看他。

    总觉得,昨晚之后,他仿佛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如果他头顶有黑化进度条,我都觉得,这进度应该已经走到百分之六十以上了。

    “好想欺负你。”他说。

    我都能听出他声音里的渴望了。

    瞬间血管爆裂,我整个人蹦了起来:“你走!赶紧走!”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

    我连拉带扯,手脚并用,几乎是费劲全身力气,才把他推到了门边。

    他道:“错了,我从露台走。”

    我:“……?”

    谢维站直身体,垂眸,捏了捏我的脸:“好了,不逗你了,早点休息。”

    我脸颊被他摸过的地方,出奇发痒。

    这屋里一定是二氧化碳浓度超标了,不然我为什么会觉得呼吸不畅,他的存在感又那么强烈。

    “明天还去上学吗?”他问。

    我大脑正宕机中,听到他的话,条件反射道:“上啊!”

    “嗯……也行。”他考虑道,“在学校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能有什么事找你?”我此刻有种被分裂开来的感觉,一个是已经晕晕乎乎的自己,一个是全凭本能开口说话的我。

    谢维看着我,想了想,又道:“……那我去找你。”

    我下意识拒绝:“不……”

    话还没说完,谢维已经捂住了我的嘴:“明早我来接你。”

    然后,他松开手,面向我,朝露台门边退去。

    长指握上把手的那一刻,他又回头,认真交代我:“别忘了把门锁好。”

    我只是晕晕乎乎地看着他。

    然后,就见他推开了门,身影融入夜色,紧接着,像个猎豹一样纵身一跃,就这么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这才清醒过来,立刻跑过去看。

    探头向下望的那一刻,谢维已经稳稳站在了地上,正抬头看着我。

    一句“卧槽”堵在喉间,我就说,这小子一定是惯犯!

    “晚安。”他在楼下对我笑。

    然后一步步后退到他家门口,目光始终不曾从我脸上移开。

    又来了,这该死的熟悉感。

    前世,他在帝城捡到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笑的。

    每个细胞,每根头发丝,每处细枝末节,都在透露着他的喜悦。

    如果给他一点加速度,他简直可以飞上天。

    他就这么开心吗?

    只是因为我生病了,他单独和我相处了一整天?

    我的心也不禁软了下来。

    朝他挥挥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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