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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便是他人口中那个拿着婚约投奔的女子。

    厉云沉帮她把一切都打点好了,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让她成为了一个新的人,重新活在这世间,她整日遮面,从不外出,没有人怀疑过她的身份,太后,已经完完全全死在了世上。

    听闻初始时,怀思礼还在四处寻找她,大开杀戒,整日疯疯癫癫,不过后来他也宁静了,不再找她的下落,一切照常,还是那副旁人不可接近的模样。

    为了她,怀思礼杀了好些人,她心中有愧,只能时常在佛堂念经诵佛,来换取一丝心里的平静。

    房中烛火荡漾,宁静安逸,屋外传来脚步声,铿锵有力,节拍整齐不乱,走到房门处时,停了下来,紧接着推门而入。

    厉云沉穿着红色的喜袍,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喝多了酒,脸微微有些红,显得上头。

    他走到叶青梧面前停了下来,看着红盖头下乖巧的人儿,一动不动的,就像是做梦一般。

    他是对她有意,可也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娶到她。

    拿起竹竿,挑起她头上的盖头,与她那双纯净却又带着一丝哀愁的美眸对视上,整颗心如同融化了一般,他觉得他的心,已经被夺走。

    “青梧。”

    叶青梧显得有些尴尬,扯起一个生硬的笑容,往边上坐了坐,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今日是大喜之日,两人需要同寝一室,可是她好像还没有完完全全准备好,心中不由得紧张,袖子

    厉云沉坐在她身侧,伸手拍了怕她的肩头,惊得她抖了一下。

    叶青梧忙去看他,总觉得这样会令他尴尬,既然已经成婚,便是夫妻,她不该如此。

    厉云沉收起停在空中尴尬的手,笑了笑,风轻云淡,掩饰着心中的失落,“时候不早了,睡吧,我早就说过,娶你,一来是我喜欢你,二来也是缓兵之计,你若不愿,我不会强迫你。”

    “我没有……不愿。”她是打心底感激厉云沉的,也接受了厉云沉对自己的心意。

    厉云沉一顿,苦笑之后,坐在床边开始拖鞋,自顾自道,“今日是大婚之日,为了避免惹人猜疑,怕是要在你这里挤一挤了。等过段时日,就要去北征,我已经打听过,归雀也去了那里,到时候你们姐弟二人团聚,日后也互相有个照应。”

    厉云沉把一切都安排妥帖了。

    叶青梧点了点头,轻声答应。

    “你不必拘着,原本这才成婚便是我强迫的你。”

    “你没有强迫我。”叶青梧立刻接话,是她自己答应的。

    厉云沉苦笑,是没有强迫,但她心里面,的确是对他无意,他都能看出来。“无事,等到了那边,你若是想走,我便与你和离,有什么难处,你尽管把我当成亲人,来寻我便是。”

    叶青梧看着厉云沉的模样,有些不忍心,他分明在朝堂上,不惧任何人,高高在上无比威武,可到了她面前,怎么委屈成了这样。

    “我是怕拖累你,你值得更好的。”叶青梧认真道。

    她只不过是一个道德败坏,与人私通的寡妇,又有何脸面嫁给厉云沉呢?他是战神,德高望重,她只不过是泥泞,肮脏不堪。

    “你便是最好的。”厉云沉握着她的手,这话他说过,不止一遍,可她偏偏不信。

    “可是我……”她有肮脏不堪的过往,如何能够配的上他?

    厉云沉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了她的话,“青梧,你不必贬低自己,你没有不好,你所有的过往都只是迫不得已,我从未像你这般想过你,你可知,能娶到你,我……像是八百年修来的福气,不敢想象。”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对她动了心,又怎么就深陷进去不可自拔。

    叶青梧欲言又止,伸手主动握住他的手,心中甚是欣慰,他真好,她当时未出嫁时,便是这样想的,自己日后也能嫁这么一个郎君就好了。

    可现在遇上了,却又无法动心,却又觉得自己不配。

    “日后来日方长,我们早些休息。”

    厉云沉被那只软绵绵的手握住,嘴角升起一丝笑意,由衷的开心。

    反手握住那只手,瞧着她光洁的脸,慢慢地俯下身去索吻。

    刚碰到软软的红唇时,感受到她颤抖了一下,似乎是害怕,又像是逃避一般。

    一只手伸到她的背后,像是安慰一般抚摸着她,等到他去缓缓扯开她的衣服时,她却颤抖的厉害。

    叶青梧不是接受不了厉云沉,而是接受不了自己,接受不了已经跟怀思礼做了那么多回的自己,现在却又来厉云沉身下承欢,她做不到。

    她想要洗清这一切,可根本洗不掉,全都是过往,让她怎么洗掉?

    眼泪不受控制似的啪嗒啪嗒落下来,心中有一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她不配,她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再错第二次,不能再与厉云沉如此,她还是人吗?

    厉云沉只能将她抱在怀中温声哄着,“没事的,青梧别哭了,等到时候,到了北方,我带你去骑马,见着了弟弟,忘了那些往事,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她哭的伤心,眼泪大滴大滴砸在厉云沉手上。

    厉云沉见她如此,也是心中哽咽。

    “没事的,不怪你,早些睡吧,等明日你再安排一下要带走的东西,我们准备好早些启程。”

    厉云沉哄着她睡下,像是哄小孩睡觉一般,拍着她的胳膊,看着她睡着。

    京城,给她留下了太多的不好的记忆,要等她把这一切渐渐淡忘,要等她接受自己,还不能着急,她现在已经嫁给了他,就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

    翌日醒来时,厉云沉就在她边上躺着,她有些羞涩,从她怀中挣脱出,内心努力适应着他。

    早上只是小口喝了一碗粥,便再没有其他的事了。

    厉云沉父母就死的早,只有一个姐姐,现在是雍王妃,素日里若是无事,基本上没什么来往。

    叶青梧成为了将军府的女主人,也不用处理那些票婆媳矛盾,悠然自在,厉云沉实在是将她保护的很好,这可不就是她曾经梦寐以求过的夫婿。

    生活恬静,无忧无虑,厉云沉待她很好,可她却总觉得心里面好像空荡荡的少了点什么。

    说不上来,道不清楚。

    出征前七日,因厉云沉要离开了,宫里面特意为他准备了一个小的送行宴,大家浅酌几杯,以示关怀。

    大臣们对厉云沉的离开,也是万分不舍的,毕竟这整个皇宫,也就厉云沉一身功绩,又是皇帝的舅舅,敢与怀思礼抗衡一二,等到厉云沉一走,他们这些大臣,就只能是任由怀思礼宰割。

    一大早的,叶青梧醒来,坐在梳妆镜前梳妆,为今日的宴会而准备。

    厉云沉进来,对她垂眸浅笑,走到她身后,拿起挽发的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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