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也戴，我要看阿渊戴完之后的样子。”戚颜又道。
秦随渊点了点头，也给自己戴上“面具”。
眼前的男人依旧英俊，不过却不如秦随渊本来的面貌，戚颜看了一会，评价道：“阿渊本来的样子好看。”
说完，她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秦随渊。
秦随渊忍俊不禁：“颜颜原本的样子也最漂亮。”
戚颜满足了。
两人都戴上“面具”之后，这才出发去地下市场，而这一次秦随渊身边并没有带着人，而是由他自己开车前往。
不过表面上没有人跟随，却不代表暗地里没有人。
戚颜能感觉到那些人的存在，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异样。
初入地下市场，戚颜便感觉到这里与她在外面逛商场，又或者路边摊的感觉完全不同，这里属于真实的黑暗。
戚颜一眼望过去，都是戴着“面具”的人，正如秦随渊所言，这里的人不会露出自己的真容。
除此之外，随着晋升到大灵师之后，戚颜能更加清晰地感觉到一个人身上的气息，而这里大多数人身上都带着一股子邪恶，都不是良善之辈。
“颜颜，不怕。”秦随渊握紧戚颜的手。
戚颜抬头看他：“我不怕。”
这世间再恶也恶不过一个老怪物。
地下市场虽然什么都卖，不过大多数好东西都在地下拍卖会，所以秦随渊带着戚颜在外面逛了一会，就准备去地下拍卖会，然而在前往地下拍卖会的途中，戚颜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脚步突然一顿。
“颜颜？”秦随渊顺着戚颜的目光看过去，是个穿着黑衣斗篷的少年，少年或许是这里唯一没有戴面具的人，因为他也不需要面具。
他的一张脸早已经溃烂得完全看不见他的真容了。
秦随渊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少年又为何能引起戚颜的注意力。
“阿渊，那个人中毒了。”戚颜说道。
秦随渊一直知道戚颜的医术很高，这种高是完全不符合她的出身、过往经历的，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探究，不过以往的戚颜至少也会把脉之后才会确定一个人是否中毒了，而现在他们距离那个少年还有大约十米之远，这样的距离只是看一眼就能确定对方中毒了吗？
一个人毁容得面目全非，并不代表他是中毒了。
秦随渊并没有质疑戚颜，只是询问：“颜颜打算怎么做？”
戚颜牵着秦随渊直接朝那个少年走过去。
少年看到他们突然过来，还有些惊讶。
他在这里已经呆了很久了，然而所有人看到他的这张脸全部都是绕着走，可现在居然有人径直走到他面前。
他们想做什么？
余安并不只是站在这里，他还摆了摊子正在卖东西，只是无人关顾罢了，而他也不认为戚颜和秦随渊是来关顾他的生意的。
余安警惕地看着戚颜和秦随渊，并不说话。
“谁给你下的毒？”戚颜走到余安面前，单刀直入。
眼前这个少年此时的模样太过熟悉了，熟悉到她都差点以为是前世的另一个自己。
前世她被挖心脏，又被老怪物制成傀儡之后，被老怪物试毒又试蛊之后毁容，那时候她的模样和眼前这个少年的模样几乎如出一辙。
而最重要的是，她能感觉到这个少年身上的毒和前世她所中的毒也有微妙的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