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湛站在窗前，听着母女俩的对话，脑海里闪过念头。
闺女得多生几个。
这样的贴心小棉袄，多几件也无妨。
男人想着就从烟盒里掏出一支香烟衔在嘴里，正转来转去找着打火机的时候，二楼传来一声枪响。
是July！
袅袅并不知道钟湛送了支勃朗宁给July，也是第一次在家中听到枪声。
小果冻吓得瑟缩在女人怀里哇哇大哭，揪着小被子捂上了头顶。
不等女人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抬腿下了楼。
August两手握着勃朗宁手枪，正在瞄准头顶的章鱼吊灯，嘴里还在念叨着：“等我打中了，我也让大魔王送我一支。”
July抬手握住冷硬的枪管，身上的睡衣还有些褶皱，“爹地说了，不可以在家里开枪。”
August转了个身子，避开July的阻拦，声音闷闷的：“大魔王偏心，我要让他好好看看我的本事。”
“你什么本事？”
门口传来森冷的男声，两个男孩转头看去。
钟湛一身深蓝色真丝睡袍，懒懒的倚在门框旁，双臂环胸饶有兴味的盯着男孩手里的枪。
August略微紧张的大叫道：“August要把章鱼打个稀巴烂。”说完仰头看了看头顶。
男人审视了一下吊灯，看着男孩凉凉道：“你站在那里，你也会稀巴烂。”
想了想，August走到了窗边，两手紧握枪托，继续瞄准着吊灯。一只眼睛半眯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这副认真的模样可把钟湛逗笑了，男人刚抬腿，惊闻一声枪响。
章鱼吊灯纹丝不动。
天花板上倒是多了个黑洞。
男孩有些挫败的看着手里的枪管，跃跃欲试的继续瞄着章鱼吊灯。
“你不是那块料。”
丢下这句话，男人转身朝着门外长廊走去，随意晃了晃手：“把枪还给July。”
July刚走上前一步，August就追出了房间，在男人身后咆哮着：“你站住……站住，大魔王！”
“嘭”的一声枪响，男人脚边的地砖瓷片飞迸，细碎的白瓷片划伤了男人的小腿，冒出细密的血珠。
钟湛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眼子弹擦过的地砖，眼里隐隐有些笑意。
这小子也没那么差劲。
“大魔王，我也要枪！”
August从口袋里掏出阿耀送给他的火机，摸了摸火机的立体雕花，随手扔给了站在一旁的July，嚣张道：“我拿我的宝贝跟你换，这支手枪我要了！”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几米开外的两个小人，玩味笑道：“你老子我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儿。”
“你可想好了？你确定你要这玩意儿？”
August往前走了两步，挺直了胸膛，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August想好了，我要用这个打下所有的吊灯。”说完还看了看冷硬的枪杆。
“这个是用来杀人的。”
此话一出，钟湛和August都将视线盯在了July身上。
July将火机随意的揣进了兜里，看了看August手里的勃朗宁手枪，淡淡的说道：“阿瓦说的。”
佤邦区域。
六月二日。
当地时间，下午两点。
杨些壹照常在施工现场巡查着工人的作业效率，几辆军用重汽卡车轰鸣而来，扬起漫天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