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再次心惊，“十七，那不是就快死了？”
“嗯，而且霍元栖在玄门的地位似乎并不高。”祁景歪头，“看上去是玄门少主，但他的待遇以及修炼都很奇怪，似乎只学了些入门的东西。虽然身边跟了不少人，但那四个人对霍元栖也没有很尊敬。
而且玄门老祖宗出现，玄门为什么只让他一个小孩子过来。就算是玄门门主闭关，那其他的长辈呢，为什么也不出现？”
顾舟跟着分析，“要不是他们不相信，要不就是不在乎，就把一个可有可无的少门主打发过来背锅。
毕竟顾玄一已经死了五百年，就算恶名在外，没有亲生体会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更何况是一群早就忘了师门使命的家伙。”
祁景赞同的点头，“还有一点是顾玄一当初建立玄门时动了些手脚，只要是拜入玄门学习玄门术法的都不能在顾玄一面前撒谎。玄门不是没有问题，而是回答那些问题的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是早有防备，所以才会推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人出来，而且那个人的身份还不能太低，不然顾玄一会追查到底，你说的那个什么少门主不会是故意安排的，从十七年就安排好的？”
祁景不排除这个可能，他取下铜钱算了一卦，“山深深雾茫茫，白龙过江埋身上。”
祁景看着卦象整个一大写的冤。
顾舟完全没听懂，“小叔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山深雾茫是地点。”
顾舟小小思索了一下，“那是楚州？”
祁景点头，“霍元栖是是楚州人，他的家人也死在楚州。白龙过江，大雨倾盆，引发山洪，全埋里面了。”
顾舟深吸了口气，却依旧不明白，“不是说害死的吗？怎么又是山洪又是滑坡的？”
“死了才跑不掉，被全埋进去。”祁景侧目看向顾舟，“玄门门主不可能千里迢迢在楚州带回来这么一个孩子，霍元栖是极阴之命。
男属阳，女属阴，极阴之命在女子身上常见，男的几百年未必有一个。”
“那他的命格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吗？”
祁景回答，“有很多，阴命之人阳气弱容易见鬼，极阴之人横死后阴气更重，是不少邪修用来练鬼的不二之选，还有一些人用极阴之人的尸骨皮面拿来做法器。”
“人皮鼓那种？”
“这是其中一种，多用女子的背后的皮来做。霍元栖是男子，命属阴，我就怕是顾玄一的换魂术。”
顾舟也阴沉下来，“是把死人的魂魄换到霍元栖身上？”
“嗯，当年顾玄一命数将尽，他研究过这类的术法，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死掉的身体不行，必须是活人的身体，还要是同性别的极阴之体。但顾玄一不想杀人，就断了这个念头。”
“既然断了，顾玄一为什么还要把这种害人的术法流传下来？”
“顾玄一没有留下术法的具体操作，只是当时他搞这种研究的时候有玄门弟子参与过，应该是有人和顾玄一有同样的执念传下来的。”祁景皱紧眉头，“不管具体是为什么，霍元栖出现在玄门肯定不简单。”
顾舟也这么觉得，只是他对玄门的事情知道的很少，也不能替祁景想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