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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梁振抓耳挠腮苦思冥想着李子木的动机时,后者正跟汤尘坐在一家名为“月满楼”的酒楼雅间中推杯换盏。

    虽然现在还未入夜,但两人已然是喝了不少酒。

    窗外行人拥挤,天边残阳如血。

    李子木撑着下巴看着汤尘,脸颊红的厉害,目光有些迷离。

    而汤尘虽然也多少有了些醉意,但脸色倒还算正常。

    “李姑娘,你已经醉了。”

    轻轻将李子木手边的酒杯挪远了一些,他十分真诚的劝道:“你未曾修行,醉酒最易伤身,便还是不要喝了吧。”

    “我没醉......”

    李子木都囔一句,看到自己的酒杯被“偷”走,便伸手想要“抢”回来。

    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两人都欲去拿酒杯,手便好巧不巧的贴在了一起。

    “......”

    如同触电般,两只手都勐地缩了回去,空留酒盏在暧昧的空气中摇晃。

    微颤几下后,酒盏终于不再晃动。

    而李子木也在此时用一种颇为复杂的语气小声问道:

    “汤公子,你是在关心我么?”

    “我......”

    简简单单的问题,却让汤尘一下子愣住了。

    他有些窘迫的挪开视线,组织了好半天语言,这才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我们是朋友,自然不愿见你......”

    “你不要说这么多!”

    突然,李子木的声音变大了一些,似乎有些生气的打断道:“你到底是不是在关心我?”

    “这......”

    “应、应当算是吧......”

    “......”

    酒香扑鼻,外面食客的声音吵闹。

    也不知是因为环境并不安静,还是因为汤尘的声音有些小,总之他的这句话并不太清晰。

    不过李子木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只见她先是幸福的笑了一下,然后又有些落寞的低下头去,轻声喃喃道:

    “汤公子,谢谢你呀。”

    “不怕你笑话,你其实是第一个关心过我的人......”

    “......”

    一据没有太多起伏的低喃,却让汤尘心中升起的保护欲几乎就要溢满出来。

    他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想要问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能问出口。

    反倒是李子木在沉默片刻后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半杯,然后主动说道:

    “汤公子,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来历么?”

    “那我现在便讲给你听听吧......”

    “......”

    一轮新月东升,夕阳终于消失在地平线,空留最后一抹霞光。

    月满楼对街是个两层的茶馆,挂着幅破旧的青幌,十分不起眼。

    不过茶馆门前却有一个正在耍木偶戏的男子,周围有不少人在围观。

    牵线如飞,扯动做工略显粗糙的木人上下翻动,时而挥舞手中长刀似在杀敌,时而双膝跪地似在求饶。

    “呔!无耻恶徒吃我一刀......”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结合着纵偶之人绘声绘色的配音,一副“行侠仗义失败,跪求匪人饶命”的戏码活灵活现,引得众人纷纷拍手大笑。

    只是不知他们究竟是在为这木人叫好,还是在为纵偶之人叫好。

    “......”

    “再耍一段!”

    “是啊!再来一段!”

    “老哥,让这木头人也给咱大伙儿磕个头!咱也当一次老爷!”

    “好嘞!您瞧好了!”

    “哈哈哈!”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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