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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院外不知何时来了许多侍卫,井然有序地围着屋外。那人早已发觉,站在门口处,抱着手臂,目光阴冷地盯着外面。

    阮凝今夜睡得浅,悄悄地摸索出来,正好瞧见门外的那人,以及举着剑的银陵。

    “发现我们了?”阮凝小心地问着。

    “不知……”银陵瞥了一眼阮凝,轻轻地回答,又看向屋外的人。

    “终大人,还是别为难末将了。”门外的侍卫握着拳头,低声下气地说道。

    那人却是冷哼:“啧,不是都说了嘛,我这破地方,能有谁来?再说了,皇帝陛下都不敢闯我这呢,你哪来的胆子呢?!”

    那人气得扭着脑袋,一只眼瞪着那群人,接着骂道::“哎哟,现在的狗奴才真是不长眼了,竟然敢闯我这!!回头我让陛下砍了你们几个!!”

    “大人!还是别难为我们几个了!!”为首的侍卫立马跪了下来,有些不知所错。

    “哼,说我为难你们几个??怎地不说你几人擅闯我这小院呢??”那人丝毫不退,咄咄逼人着。

    这话让几人心虚着互看对方。这也确实,他几人也是听了将军的话,直接就进来了,并没有去请示皇帝。

    “沈终大人说得是,是我等冒昧唐突了。”元午突然冒了出来,向屋内的那人鞠了躬。

    沈终又是一笑:“哼,你要是真有诚意,就赶紧带走你的人,别耽误我睡觉!!我这老骨头的,可经不起你们折腾!!”

    沈终甩了甩袖子,转身向阮凝这边,没好气地往屋外那群人瞪了一眼。

    元午低头一笑,握着拳头谦声道:“好,那我等就先告辞了,若是另有其他,大人也可唤我几人,我等定会护您周全……”

    “好了好了,快些走吧!真是的,我可要睡觉了,困死我了。”沈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往里面走了几步。

    门外的元午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冷瞥一眼屋内,之后便离开了。

    银陵也收好剑,向沈终行了谢礼:“多谢阁下……”

    沈终只是看了一眼他,目光落在阮凝身上,“行了,这元午暂时不会再来了,只是你二人得赶紧离开皇宫了。”

    “多谢大人。”阮凝抿嘴朝沈终行礼。

    沈终瞧见不禁蹙眉,抱臂轻笑着:“你这么见外?”

    “?”阮凝一脸疑惑,茫然地看向他。

    “我叫沈终,你说耳不耳熟?”沈终抿着嘴假笑着,虽说狗皇帝锁了关于他的消息,但那沈录,总不至于没跟自己老婆说自己亲爹吧?

    “……恩,是有点。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还请大人别拐弯子了。”阮凝苦笑着,脑子里快速搜索记忆资料,可里面没一点关于沈终的。

    “什么?!他一点都没跟你说吗?!我可是他亲爹呢!!”沈终惊讶又气愤,瞪大了双眼看向阮凝,而后眼底又泛起悲伤的涟漪,“哎,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沈录!!”

    “……嗯?您就是沈录的父亲,沈终?!”阮凝颇为惊讶,真的想不到眼前的男人竟是沈录的父亲。

    沈终抱臂,傲娇地抬头,“那是自然,怎么?你看不出吗?啧,自己郎君的父亲还看不出?!唉……果然啊,果然,沈录那小子没得到我的真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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