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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佩兰哑了。

    二十多年前,她的家里人逼迫着她跟不喜欢的富家子弟结婚。

    新婚夜她逃了。

    她不想背叛挚爱白术。

    后来,她便在京城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他回来。

    却迟迟未等到。

    话也变的越来越少了,直到后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诗芸抱了抱佩兰。

    这些年两个闺蜜相依为命,互相陪伴着。

    疲惫不堪的沈诗芸忽然想到了什么:“佩兰,我这次出门找孩子,遇到一个小神医,改天让她给你把把脉,没准能让你重新说话呢?”

    佩兰笑笑,摇摇头,写道:“不必了,这样挺好的。”

    她已经习惯了。

    目前她靠着用缝纫机给别人制作成衣苟活着,不需要跟别人有过多的交流。

    她听的见,对方只需要说出具体的样式和需求,她便能做出客人满意的衣服。

    沈诗芸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大概只有白术能治好佩兰的病吧。

    她这是心病啊。

    白芷回去的时候爸爸和安安已经睡下了。

    她看着爷孙二人躺在这硬板床上。

    连个像样的褥子都没有,只是一层薄薄的床单。

    心里酸酸的,眼眶红了。

    但,转念一想。

    他们都还好好的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

    白芷摸了摸长在屋里的那棵大树,勾了勾嘴角,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简单的洗漱后,她也躺到了床上。

    无论在哪,一家人在一起,心里就是踏实的。

    深夜回到部队的白甘松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还没有熄灯。

    周良顺借着灯光在写材料。

    沈易程又在那擦他那用弹壳做的坦克模型。

    白甘松一屁股坐到了沈易程的床上。

    屁股还没等坐稳呢。

    一下就让沈易程像拎小鸡崽儿一样拎了起来:“你瞎啊?看不见床上有东西吗?”

    白甘松懵了,抬起屁股,往床上看:“啥啊?一个破抹布?老七,我现在都多惨了,你还跟我计较这个?”

    之前,白甘松自认为他们宿舍里他最幸福了,有媳妇有儿子的。

    就他一个结婚的,剩下的全都是老光棍儿。

    他平时还笑话他们找不到媳妇儿呢,如今他自己家里闹了这么大的笑话。

    他觉得没脸在部队待了。

    沈易程一脚踢到了他的屁股上:“什么抹布?你是真瞎。”

    周良顺笑道:“老白,那是救他那姑娘的纱巾,老七现在宝贝着呢,我看快赶上他那坦克模型宝贝了。”

    白甘松一把夺过了纱巾,翻过来调过去的仔细的瞧着。

    周良顺突然想起来今天他妈给他打的那个电话。

    放下笔杆子:“诶,老白,我妈今天给我打电话说要给我介绍一姑娘相亲。”

    闻言。

    白甘松欲哭无泪:“周良顺!刺激我是不?故意的吧?给你介绍姑娘,关我屁事啊?你犯得着跟我说么?滚蛋。”

    周良顺换了个姿势。

    认真的凝视着白甘松:“我妈说那个姑娘叫白芷,是你的妹妹。”

    “不行!”

    沈易程和白甘松二人异口同声。

    语落。

    两个人不可思议的对视了一下。

    又互相嫌弃的挪开了视线。

    “老七,你不行啥啊?你不是惦记上我妹妹了吧?这纱巾我没收了,我妹妹的东西,放在你那里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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