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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秀筠心神碎裂地离开了达航的办公大楼。
谢尽安还在办公室里。
关茹不在，他代理了一大半的工作内容，工作量剧增。董事长办公室的那些人他用着不舒服，但也没有办法，一边做，一边思考着换人方案，脑回路转得飞快。
卓辉敲门进来的时候，他正皱着眉头看文件。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有事？”
“西非那边的地缘风险增加，保费要上调百分之五十。我计算过，如果这样，运输费用也要上调至少百分之三十，否则就会亏损。”
这份文件谢尽安已经看到了，“我会交给董事会表决。”
卓辉点头，“好。”
事情汇报完毕，按理说他应该离去，但没有动，显然他主要不是为了这件事情。
“还有事？”
谢尽安若有所思地看他。
卓辉牙疼一般抽了一口气，然后摸出手机，找出相关内容，递过去，“您看一下。”
谢尽安接过来看，之后眉头愈皱愈紧。
半晌，他终于抬头，声音还是淡，“让公司法务出面，给他们发律师信。”
卓辉狠狠点头，“好，我马上去办。”
网上那些大V一个比一个能编。
一个咬定十年前达航董事长意外去世，是现任董事长关茹所为，现在关茹离奇失踪，是前董事长化成的厉鬼抓了她去。
一个放了几张夜总会的照片，然后说关茹每晚流连夜场，包养了其中的几个男模。其中一个男模因妒生恨，劫持了关茹，这么多天没有露面，凶多吉少。
……
这几天，归歆每天都在网上翻看大马的新闻，对于这种群众创作，她属于喜闻乐见。
同时她也是佩服安德鲁，都什么年代了，他居然能把事情办得这么严密扎实，到现在为止，警方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
谢尽安给她打过两个电话，情绪很淡，声音里透着疲乏。
他很识相，没有讲关茹的事情，于是她也不当回事，随便和他讲些寻常的话题，时间都不长，三五分钟就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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