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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丁笔畅带着一个陌生的面孔,提着酒菜如约而至。

    苏瑾能猜到这个不速之客是谁。

    果然,丁笔畅介绍道,“苏组长,我向您检讨,未经批准我就把赵金良带来了,他是我的前任。”

    苏瑾握住赵金良的手,“你就是那个因为不肯签字,而被一脚踢出党政办,后来被镇党委委员、三山村支书杜新明相中,专门给他写稿子的名牌大学生?”

    赵金良讪讪回应,“惭愧惭愧。”

    丁笔畅笑道,“苏组长记性真好!”

    说话间,秦小娥已经把丁笔畅带来的酒菜布置好了,请他们入席。

    苏瑾叫住秦小娥,郑重其事的对丁笔畅和赵金良道,“两位兄弟,她叫秦小娥,相信你们对她并不陌生。”

    丁笔畅的表情有些尴尬,“苏组长,她的事我们都知道,但请原谅,我和赵金良……”

    胥迎丰道,“以前的事你们无需多说,我们也不会用道德绑架任何人。但从今以往,江滨和宝瓶的天彻底变了,你们可以对秦姐多一点关心。”

    苏瑾道,“秦姐和我们,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我和胥组长以后会隔三差五过来看看她,但要经常性的从县城赶来,也不现实。”

    丁笔畅接过了话头,“两位组长的意思我懂了,我也不说大话,我和赵金良以后也是秦姐的好兄弟,会把秦姐当亲姐一样照顾,请苏组长放心!”

    这话是真是假,苏瑾无从判断,也无需判断。

    但有一点是真的:丁笔畅既然主动凑过来结交,只要自己和胥胖子在官场上越混越好,秦小娥得到他的照顾就必然越多。

    苏瑾顺着丁笔畅的话道,“秦姐,现在有四个兄弟给你撑腰,马上把所有人的微信都加上,以后你有什么事,我们都会当成自己的事去办。”

    秦小娥一脸的幸福,“嗳!你们慢点喝,我再去做几个小菜。”

    四人边喝边聊,话题自然就扯到赵金良身上。

    苏瑾搞不懂丁笔畅带赵金良过来的真实目的,是纯粹的喝酒,还是想通过巡察组达到什么目的,比如把他从三山村调回镇机关?

    从镇机关到村组,明摆着就是发配,但做决策的领导绝不会承认这一点,甚至还会打着锤炼、培养后备干部的名义,发表一堆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叫你有苦说不出。正话反说,正事反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是官场踩人的套路。

    一个人下沉到基层很容易,想上来就难了。

    所以,如果赵金良真的开了这个口,苏瑾还真的挺为难。

    丁笔畅最终揭开了谜底。

    “苏组长,我今天带赵金良来,是想求您帮着劝一劝,他不想干了,连公务员身份都不打算要了。”

    卧槽!

    苏瑾和胥迎丰相视一眼,大吃一惊。

    “兄弟,你知道现在考公上岸有多难吗?就像成千上万的野马,想从河里爬上悬崖,最终才有几个能爬上去的呢?”胥胖子劝道。

    赵金良斜了丁笔畅一眼,心里怪他不该把这事说出来。

    丁笔畅道,“我都说了,张维先、姜福田和直接领导杜新明都倒台了,赵金良调回镇里并不是太大的难事,他的人生即将改写,可他死活不听,就是想辞职,像中了邪似的!”

    苏瑾感觉自己脑子里抓到了什么,“赵金良,你是不是对宝瓶镇暂时主持工作的领导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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