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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人说着就把叶繁星二人领到了自己的地界,廊下确实有不少可供买卖的奴仆。

    这些人中,男女老少以及哥儿都有,他们都或站或蹲,极个别的不管是否寒冷,直接席地或坐或躺。

    叶繁星顺着牙人的指点,依次望了过去,右侧入眼可见的都是女儿,哥儿,还有老弱病残小,他们大多都穿着粗布麻衣,有的甚至补丁摞着补丁。

    有好些人甚至都是打着赤脚,裸露在外的手脚,满是红肿的冻疮,面色蜡黄中透着一股青紫的死气。

    当他把视线移到左侧之时,虽然给自己打了诸多的预防针,但眼前所见的情景,差点震碎了他的三观。

    左侧为男子,不知牙人是怕他们跑了又或者闹事等原因,总之这些人的手脚都是绑着麻绳的,甚至脖子也套着绳套。

    他们一个连着一个,虽有中间有相应的活动间距,但也如同串糖葫芦相似,只能无精打采的蹲坐在一起。

    这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而绳子的另一头,是拴牛马的石墩,叶繁星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在心中吐槽了一句,这里,哎!真是……人等同牲口了……

    转念一想,若他们都能遇见自己这样的主家,也算创了大运。

    他又不是那些只会压榨劳动者剩余价值的万恶资本家,这买回去的人,就是他即将起航企业的员工,所以起福利待遇那必须优厚!

    叶繁星也只能这样说服自己,但心里仍觉得有些别扭。

    宋皓明捏了捏小夫郎的手,无声的安抚着,他知道小夫郎心善,他又何尝不是觉得这些人太过可怜。

    尤其是那些并未犯下任何错误,却被主家典卖之人,他们尽心尽业照顾主家那么久,哪曾想到头来,会沦落至此!

    那牙人走过去,拉了拉绳子,然人都站了起来,随手又将位于中间的两个男子拉了出来,是两个男子相互搀扶着,从面相上看,俨然是一对父子。

    那牙人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您二位看看!这两个如何?”

    “岁数大的曾是魏院外庄子上的小管事,不论农活还是木工,都是精通的,这孩子的手艺,那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

    “这要不是天灾,庄子上的粮颗粒无收,他们也不会沦落到这牙行来!”

    见那牙人介绍到这,还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叶繁星对这牙人多少有些改观了一些,起码他多少还有那么一点良心。

    一般牙人给主顾介绍的人,向来都是不相识的,即使是一家也会被拆散,这也是牙行中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了。

    这理论就如同亲属回避制一样,避免人们在其履职过程中,因亲属关系可能产生的利益庇护、升为偏私等违规违纪行为……

    不过叶繁星想的却是恰恰相反的想法,古代人向来以家为单位,大多都是荣辱与共,极少有那些只管自己,不管全家的自私自利之人。

    所以,若一家人的身契在手,他们即使想生出二心,定也不敢。

    见来了买家,那两个被单独拉出来的汉子,多少还有些发愣,在看到买家是对年轻且农家打扮的夫夫之时,便更吃惊了。

    人是小夫郎需要的,需要选什么样的,还得他来定主意。

    “夫郎,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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