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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延舟眸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南菲雨,想到南溪亭处境艰难也有她的一份子,便冷道,“若你不喜见她,我便让徐时将她扔出去。”

    南菲雨隔得不远,自然也听到了沈延舟的话,脸色有些苍白。

    有那么一刻,想要落荒而逃,但想到此行来的目的,她又生生忍住了,还不等南溪亭回答沈延舟。

    她便红着眼圈,弱弱道歉,“对不起,是我打扰了姐姐,但是我只是想跟姐姐消除以前的误会。”

    “以前,是我鬼迷心窍被下人撺掇,才跟姐姐发生了许多矛盾。”

    “姐姐不喜我也没关系,但我是真心来道歉求和的,如果姐姐能消气,就算让我磕头认错都行。”

    “就是求姐姐,别不理我,别赶我走。”

    几句话下来,端的是楚楚可怜,尽显卑微姿态。

    来马场消遣的人也因着这些话纷纷侧目,看起了热闹。

    南溪亭眯了眯眼。

    这南菲雨茶言茶语,又想作什么妖?

    “随你爱怎么玩怎么玩,别凑到我跟前来就行。”

    她也不愿意理会南菲雨,更不愿意沈延舟为了她背上不好的名声。

    若真将南菲雨丢出马场,她被人说刻薄跋扈倒是没什么,可沈延舟是在朝为官的人。

    她和南菲雨这些小姐们怎么闹,那都是小辈间的矛盾,除了让人看笑话没什么损失。

    沈延舟不一样,为官之人最重名声,稍微有点错处都要被人抓住弹劾。

    轻则受罚,重则丢掉官位。

    更何况沈延舟本就年纪不大,却掌有一半兵权,不服他想要拉他下马的人比比皆是。

    南溪亭说完不在看南菲雨一眼,而是对着沈延舟道,“走,咱俩去选马。”

    沈延舟应了声,走在南溪亭身边朝着马厩方向而去。

    清风浮动间,南菲雨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可怜之态,引得其他人都心生同情,“自家亲姐妹,就算有什么误会,这位小姐都这么低声下气的道歉了,竟然还这么咄咄逼人,不肯罢休。”

    “是啊,瞧着道歉的姑娘也十分诚恳了,若是当真爱护自家妹妹的哪有在外人面前给自家人找难堪的?”

    南菲雨红着眼圈的模样,惹得周围的公子们都开始纷纷打抱不平。

    南溪亭和南菲雨从前只会参加些花宴、诗会,不曾来马场,马场多是男人们来的地方,当然也不乏有女客,但也很是稀少。

    沈延舟从小长在边关,甚少回京,上次还因秘密回京的事情被陛下打了板子,在府中养伤,从未露面。

    遂很多人都是不认识他们的。

    有一位公子,从人群中站出来,安慰起了南菲雨,“这位小姐,莫伤心,就算有什么误会,你道歉也道了,颐指气使得理不饶人的是她,你何苦这般为难委屈自己?”

    “我是容国公府的二公子容羽,若你不嫌弃,我带你玩儿吧。”

    虽说,眼前的女子没有方才那位女子瞧着好看,但那位女子身旁已经有人作陪,一看就是名花有主了,他要摘花自然的摘无主的。

    南菲雨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此人她认识,容国公府的二公子,虽然身份显赫,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纨绔不说还毫无作为。

    她故作柔弱,是想引起沈延舟的怜惜,而不是他这种人的怜惜。

    想到沈延舟看着她这般,竟然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甚至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南菲雨便气地握紧了拳头。

    “那便麻烦容二公子了。”

    南菲雨压着内心的厌恶,答应了他。

    容羽顿时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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