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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延舟瞥了徐时一眼,“那你进去哄哄?”

    徐时愣了愣,迟疑道,“属、属下去?这不行吧……”

    南溪亭保不准是他们以后的主母,要哄也是主子哄啊……

    “知道不行还不快滚回将军府,觉得十板子太少了?”

    徐时感受到沈延舟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顿时神色一凛,一刻不敢耽搁,圆润地滚了。

    沈延舟目光扫向躲在角落害怕的瑟瑟发抖里的几个丫鬟,“还不收拾一下院子,难道等明日一早你们家小姐收拾?”

    那几个丫鬟是原先柳青拨过来的人,一直在听雨轩做些粗实杂活,今晚南知行等人一闯入便都害怕地躲在一边,生怕被枭擎他们殃及自个儿。

    这会儿听得沈延舟的声音,她们连忙爬起来,收拾院子里的残局。

    沈延舟只静静地坐在石凳上,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凉风挤进半掩着的窗牖,将卧房的蜡烛火苗吹得东倒西歪,春笋拧了干净的帕子递给南溪亭,余光瞥见凉亭萧瑟身影,有些不忍,“小姐,将军还坐在外头呢,虽说如今是夏日,可吹一晚的风怕也是不好受……”

    春笋是受伤最轻的,方才若知帮着将若离扶进来后,便也跟着昏迷了过去。

    南溪亭一边给她们看病,一边翻了个白眼。

    沈延舟这狗东西,既然觉得她心狠手辣厌了她,如今又守在外头一动不动地杵着做什么?

    “你若是心疼他,便随他回将军府去,若知若离等我治好了她们的伤,也会着人将她们送回去。”

    春笋看着南溪亭耷拉下的嘴角,哪能看不出来她正在气头上。

    她抿着唇道,“老夫人当初将奴婢送来服侍大小姐,奴婢便是大小姐的人,也只会听大小姐的话,以后奴婢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小姐就算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春笋说得真心实意,将军府是她从前的旧主,哪怕会心有不忍,但也只会在南溪亭面前说几句好话,却绝不会违背南溪亭的意愿行事。

    南溪亭到底没在赶春笋,意识进入空间站将种下没多久的草药,拔了个精光。

    药田一眼望去,光秃秃的一片,南溪亭又进实验室翻了个底朝天,结果毛都没有……

    只有草药种子和几罐子真菌材料。

    一个晚上,空间站倾家荡产、家徒四壁,连先前调配出来的毒粉也用完了。

    南溪亭脑仁疼,得,又得从头再来。

    破碎感她有了,破产感也有了。

    春笋眼睁睁看着南溪亭从小小的药袋里掏出一株又一株的草药,直到装了满满一箩筐,南溪亭才停手,没在掏了。

    “小姐,你这小小的布袋,竟然能装得下这么多东西,好神奇!”

    春笋瞪着眼,不由得感叹惊讶,恨不得将头给伸进南溪亭腰间处那小小的布袋里观摩一番。

    南溪亭原本糟糕的心情,也被春笋凑过来的脑袋闹的好了两分,她推了推春笋,“好了,我去将草药洗一洗,你也坐下歇一歇,别扯到伤口了。”

    凉亭之所以凉爽,便是挨着水源建的。

    碎石铺成的小径一路相连着凉亭旁的水井,三两丫鬟已经将院子打扫完,被沈延舟赶回了下人房睡觉。

    南溪亭抱着一箩筐的草药出来时,院子里寂静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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